侯玉用簸箕把灰塵和垃圾盛起來,一手一個,輕鬆的走向出去的門。
他身後,沒有人敢跟上。
不知不覺間,往日看上去一直在打醬油的侯玉已經發展到他們隻能仰望的程度了。
。。。
劍門關。
公羊士躺在涼亭裏的躺椅上,看著外麵的狂風暴雨,品著茶,唱著小曲,看上去心情不錯。
彤彤穿著蓑衣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道:“主人,收到線報,長安已經發來了聖旨,聖旨上讓我們見到聖旨之後立刻退回臨遠城,劍門關最高隻能留下一境巔峰的大統領。”
公羊士笑道:“這種小事,我知道了,你去處理吧。”
彤彤繼續道:“我這就派人去殺了他。”
“等等,”公羊士有些哭笑不得,“彤彤你最近是怎麼了,是不是長大了,過來讓我看看。”
彤彤扭扭捏捏的,躊躇了一會,回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主人,我先告退了。”
公羊士‘嗯’了一聲,揮手讓她退下,這件事情很簡單,聖旨來了,晾著他就是了,他要敢衝進來一句‘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就能打發掉他,至於長安城裏那個皇帝的憤怒,隻要拿黃金砸一砸他的近侍和朝中幾位大臣,說說好話,分析下利弊,自然就會讓皇帝高興。
公羊士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離開讓宋軍有可能攻下劍門關,威脅到臨遠城,這裏作為他龍盤虎踞之地,絕不容任何人染指,將來逐鹿天下的根基就在這裏,不容得他不慎重。
看著亭外的狂風暴雨,公羊士自言自語道:“亂吧,亂起來吧,這天下,承平太久了。”
。。。
現實中。
祁景龍瘋狂的在褚文耀的家中砸著一切的東西,杯子、碗、桌子、椅子等等等等,褚文耀在一邊看著,麵無表情。
砸的他累了,他停下來指著褚文耀的鼻子罵道:“好小子,爺爺我救了你的命,供你吃供你穿供你喝,你就這麼回報我?是不是看自己在遊戲裏混得不錯就不想寄人籬下了?我他嗎真是養了個白眼狼,當初我就該讓你死在野外,省的我看你見你就惡心!”
褚文耀一動不動,任由祁景龍狂罵,他隻是因為祁景龍救了他一命所以做些事情償還他的救命之恩,在遊戲中更是竭盡心力,他每發現什麼好事,都是第一時間告訴祁景龍,這才能讓他發展的比別人好得多,在剛開始的小鎮上就能做到小隊長的職務。
可祁景龍隨著實力的增加,已經越來越變本加厲,本性畢露。
原本因為打不過他,祁景龍知道他的實力,所以都是好吃好喝的供著他,讓他保護,順便做一些事情。
現在祁景龍估計已經認為自己並不比他差,變得越來越囂張,隻知道占便宜的小人性格讓褚文耀越來越感覺無法忍受。
褚文耀雖然感激他的救命之恩,但容忍,也是有極限的。
褚文耀等他罵完,開口道:“承蒙祁先生這些日子的照顧,這些日子叨擾了,既然齊先生對我已經完全失望,我離開便是,祁先生,後會有期。”
“你說什麼?”祁景龍騙著耳朵不敢置信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這種白眼狼,根本喂不熟,草泥馬,你給我等著。”
說完,祁景龍氣衝衝的跑出褚文耀的家。
褚文耀搖搖頭,隨便收拾了以下自己房子裏的衣物和聯邦銀行卡就走出了房子。
這是一座小型的別墅,是褚文耀用工資買的,這祁景龍十分的怕死,褚文耀幫他躲過了幾次死劫,又在遊戲裏這麼幫助他,他自覺已經仁至義盡,可是小人的想法就是我救了你,你這一輩子就應該為我做牛做馬,不然就是忘恩負義,天下第一的白眼狼!
褚文耀以為他可以讓祁景龍有些改變,但現在他知道,祁景龍永遠都不會改變,他從骨子裏,就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寧我負天下人,莫讓天下人負我的一個人。
隻可惜他不是曹操,他也當不成曹操。
拿著無比熟悉的長槍,剛出門,褚文耀就看到幾輛飛車呼嘯而至,祁景龍則站在大門外哈哈大笑道:“真有意思,背叛了我還想走,褚文耀,今天我要殺不了你,我從此以後就姓豬!”
褚文耀看著落下的飛車中,走出十幾個端著電磁槍或者電磁機槍的人,心中瞬間變得無比的寒冷。
一段時間後,褚文耀踏著滿地的血水和斷臂,用長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慢慢地走入了黑暗之中。
光線,慢慢吞沒了他的身影,隻留下他身後一地的屍體。
遍地的屍體中,祁景龍的頭,落在一柄浸泡在血泊中的電磁機槍旁邊,用盡所有力氣正大的雙眼,似乎根本不敢置信褚文耀居然可以殺了他!
哦,不,現在應該叫豬景龍,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