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梅園詩會(八)(2 / 2)

“吳楠啊,老夫前些日子剛差人把請柬送了過去。”於文書答道。

簡崇文在一邊,看了看首座的閆良先生,隻見先生正似笑非笑地看著眾人,想了想,他還是問道:“聽聞,這吳楠是嚴老門下的學生?”

其他人一聽此言,皆將目光看向閆良先生。閆良先生捋著胡子笑說道:“慎之啊,幼時拜入老夫門下,此子平時不言不語,老夫怎麼也沒想到,這悶葫蘆還成了個什麼‘萬安第一才子’了。”

眾人聞言,皆笑。吳楠此刻在這些人心裏,分量又重了幾分。此子不僅詩賦了得,最主要還是閆良先生的學生,眾人很清楚,能被閆良先生收入門下,此後定是朝堂中的砥柱,看看梅園四賢中的三賢便就清楚了,此三人現如今在朝堂中皆是位高權重之人。

就在這時,一仆從走了進來,將手中一紙張交給閆良先生,在他耳邊耳語幾句,便又退了出去。

眾人注意到,閆良先生此刻看著手中的紙,本來平靜的臉此刻已經有些眉開眼笑了。

閆良先生將紙張遞給身旁的人,說:“諸位,你們說的吳才子,來,看看吧,讓人耳目一新啊。”

眾人好奇地接過紙張,相互傳閱。於文書首先接過紙張,打眼一看,眉頭便皺了起來,怎麼是一首詞呢?當下便沒了看下去的興趣,但閆老既然發話了,他也不好不看。隨著視線自上而下一字一句遊移,他的神情變得愈加激動,兩撇小胡子一個勁的抖動,到後來,他索性一字一句念了出來。眾人聽後,反應與於文書無異。

“諸位,這慎之是我學生,我不便評論,諸位感覺如何?”閆良先生問。

於文書本想開口,但轉念一想,這吳楠以前也是學堂學生,自己也不好第一個開口,於是便看向對麵簡氏書院的山長。

簡崇文注意到了對麵的視線,但隻裝作沒有看見,也不作聲。

“慎之,大才!”秦光讚歎道,此刻他手裏拿著那首《水調歌頭》,眼神閃爍。他在詩賦上的造詣雖不比在座幾位泰鬥,但這依然不妨礙他對詩賦的熱愛。今日看到這首詞,覺得新奇之餘,不免對吳楠的才情有些讚歎。

眾人紛紛點頭。

門外,簡恭俯身將耳朵貼近門口,將裏麵眾人的談話聽了個大概,包括剛才於文書念的那首《水調歌頭》。

“立業,如何?”身邊的人有些焦急地問,見簡恭沉著臉不說話,便已經猜到了大概。

“吳楠,人才,我簡氏書院要定了!”丟下這麼一句話,簡恭便揚長而去。

要說簡恭對吳楠的突然出現沒有一絲不滿,那是不可能的,畢竟本來屬於自己的東西被這突然出現的人給生生奪走了。他對詩會一向看重,往年都要被樊雍文壓一頭,如今好不容易要扳回一局,結果又被這吳楠給搶了風頭。然而,即使自己對吳楠心存不滿,但還是要想辦法將他拉攏過來,畢竟這也是老爺子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