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節 接手酒樓(2 / 2)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夾起一塊紅燒肉填到嘴裏,細細的咀嚼著,不去管蘭兒的反應,反正你信也好,不信也罷,我現在就是這大有的吳楠!

蘭兒當然不會信,在她看來自家少爺肯定又尋了哪家新開的酒肆,將這些菜帶了回來,然後硬說是自己做的,好讓她對他刮目相看。

想到剛才吳楠編的那段瞎話,蘭兒突然覺得平日裏看起來穩重的吳楠竟有些孩子氣,覺得好笑,不禁笑出了聲。

吳楠看著蘭兒一個人在那傻笑,是在笑他剛才編的理由太好笑了?唉,算了,任由她去吧,這小丫頭的心思,就不要想著去弄清楚了。

次日,吳楠早早地起了床,先是像往常一樣圍著院子慢跑了幾圈,然後又做了早飯與蘭兒一同吃了,便帶著她去了酒樓。

此前吳楠沒有把他接收酒樓的事告訴蘭兒,為的就是看蘭兒驚訝的樣子,就如眼前這樣。

當兩人進了酒樓,劉掌櫃已經再等著他了。柳芝把所有事宜都交給了劉掌櫃,劉掌櫃見吳楠來了,便將夥計廚子全都招呼了過來,當麵交代清楚,最後由酒樓原掌櫃帶頭,齊齊稱呼吳楠一聲“掌櫃”。

而此刻蘭兒已經將她那櫻桃小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雞蛋了,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家少爺怎麼轉眼間成了這酒樓的掌櫃?正當他要問個明白的時候,卻發現吳楠已經被劉掌櫃拉到了一邊,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劉掌櫃將吳楠拉倒角落裏,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對吳楠說道:“吳郎啊,萬沒有想到你對家主居然......唉,這也在所難免,畢竟年輕人嘛,哪個不傾慕家主那般的女子,要不是懼於這克夫之名,柳家的門檻早就被媒人給踩平了。要說你也是心急,你說說你昨晚都幹什麼了讓家主動了那般的氣,聽蘭香說,家主一早起來就悶在屋裏,那琴弦都快撥弄斷了。”

這柳芝倒是有個心情不好就亂彈琴的習慣,可吳楠萬沒有想到柳芝居然還記得那醉酒之言。而且,怎麼看這劉掌櫃都是誤會了。

“劉叔,你怕是誤會了,我昨晚與柳家主沒什麼,隻是酒喝多了說了些醉酒之言而已,可能是無意中惹惱了柳家主,我待會上門賠罪便是。”吳楠解釋道,他倒也不指望劉掌櫃能信他的話,這劉掌櫃對這男女之事頗為敏感,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況且吳楠這話怎麼聽怎麼像是敷衍。

“唉,年輕人啊,酒後亂性,好自為之。”說著,劉掌櫃破有深意地拍了拍吳楠的肩膀,便背著手溜達著去了不遠處的絲綢鋪子。他今天還有些許事情要忙,可沒有時間細細打聽吳楠和柳芝的事了。

送走了劉掌櫃,吳楠回到大堂,把原酒樓掌櫃叫了過來。和這原掌櫃聊了幾句,吳楠才知道他原來也姓吳,叫吳有財,說起來和吳楠還有點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關係,有這麼一層關係,兩人交流起來倒也不顯得拘謹了,吳楠直接就稱他吳叔,這吳有財倒是打蛇隨棍上,直接改口稱吳楠賢侄了。稀裏糊塗的有了這麼一個便宜親戚,吳楠倒也樂了。

這吳有財長著一張富態的臉,慈眉善目的有點像彌勒佛。他為人豪爽,卻也頗有城府,為人圓滑,深諳世事。對於這酒樓生意,他倒是頗為上心,雖然酒樓不是他的,他隻是負責打理,但也算得上盡心盡力了。

“賢侄啊,這些是酒樓的大小事務,都記在這上麵了,你且看看,若是沒問題,我也便放心離去了。”吳掌櫃將一本簿子交給吳楠,說道。

“吳叔這是要去哪?”

“打算回金州老家。”

“哦?吳叔何不留下,侄兒對著酒樓的經營之道一知半解,還需要叔叔在身邊多提點提點。”

眼看著新掌櫃來了,吳有財這個原掌櫃也就沒有必要呆著了,他本是打算交代完剩下的事就會回家來著,卻沒想到,這新掌櫃居然要他留下來?這也正合他的意,故而推辭一番後也就“勉為其難”的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