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楠還在腦海裏描繪以後的美好生活願景的時候,仆從們的呼喊聲卻把他驚醒了。
“成了,快看,成了!”“成了成了,真的成了!”“都起開,讓我嚐嚐。”“吳老邪你小心些,別像小六子似的再中毒了!”
隻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擠開眾人湊到已經從火上搬下來的鍋前,伸出粗糙的手指在裏麵捏了一小撮白花花的鹽,放進了嘴裏。
“嗯,不苦!”吳老邪砸吧砸吧嘴,憨厚的笑著說道。
這吳老邪本來是負責趕馬的車夫,但是因為人手不夠,也就擔起了煮鹽的活,剛才就是他一邊砍柴一邊燒火,幹的都是些累活髒活。沒辦法,誰讓家主手底下都是些女奴呢,他一個男人不幹這些誰幹,總不能讓那個白白淨淨的先生幹吧,人家就不像是幹粗活的人,而且他剛才還無意間看到那白淨的先生竟然抱著自家家主!嘖嘖,就衝著,就算人家搶著幹他也不能答應啊。
“成了?”柳芝聽到眾人的喊叫聲,便走了過來。
“成了,家主。”吳老邪湊到柳芝麵前,樂嗬嗬地說道。他很清楚,今天這事成了,家主一高興,這一幫子跑前跑後的奴仆肯定是少不了一頓賞了。
果然,柳芝捏了一小撮鹽放進嘴裏,先是皺著眉頭,隨後便順展開來,心情大好之下,開口說道:“今天回去後每人發一貫錢,算是辛苦費了。”
瞧瞧,自家家主真真的是個大善人,這話說得多好聽,“辛苦費”!別的那些個有錢人,誰能對手底下的人這麼好!這樣想著,眾奴仆對柳芝是更加的尊敬,紛紛下跪高喊“謝家主!”柳芝大概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知道自己就算不讓他們跪他們也不見得會聽,索性就受著了。
“別人家也像你這樣麼,就是‘辛苦費’?”吳楠看到這景象,心裏不禁有些好奇,在他看來,這柳芝大小算是個奴隸主了,手底下奴仆也有不少,一般這奴隸主會對奴隸這麼好麼?
聽到吳楠這麼問,柳芝搖搖頭,似乎又想起了吳楠之前還戲弄他來著,於是沒好氣地說:“誰人家像我這樣,瘋了啊。”
吳楠知道她這是還記著他來之前拿她開玩笑的事,於是隻好訕訕地笑著走開了。
今天的事太順了,應該說自從來到大有,吳楠做的幾件事都很順,這讓他不得不開始回想之前的經過。的確,從一開始就很順利,除了信平公主那兒。他本是覺得信平是個非富即貴這人,沒成想,人家何止非富即貴,人家那是皇親國戚,公主!公主就公主,更好。然而,後來冒出來個閆良先生,還是自己的老師,張口就是“信平很危險,不要接近她”,本來自己就有些膽小心細,這麼一來,也就隻能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決定暫時不去“招惹”信平公主了。目前隻能這樣了,本來還打算借著公主之手走上仕途,看來隻能另找捷徑了。
打定主意,吳楠便不再去想其他,眼下要緊的事是趕緊和柳芝把文契簽了,這樣,便把酒樓、鐵匠坊和田地攥在了手裏,雖然酒樓和鐵匠坊名義上還是柳芝的,但是隻要在文契注明自己能夠經營的期限就好了,就比如,無期。
其實他本是想直接把酒樓和鐵匠坊歸到自己名下,但是又怕會影響以後的仕途,所以也就選了這麼一個折中的法子。
既然製鹽之法成了,吳楠覺得也就沒有必要在這帶著了,於是便和柳芝一道回了柳家,之後他又把製鹽之法詳細的寫了下來,又把做豆漿的法子寫了一份給了柳芝。柳芝也沒閑著,她讓劉掌櫃擬了一份文契,一式兩份,兩人看了一下覺得沒問題,於是便寫字畫押,自此,吳楠算是有了在大有的第一份產業。
剩下的就是去瞧瞧自己的產業了,吳楠想著,突然間靈光一閃,又一個點子冒了出來。
“我說,有個賺錢的生意,你,有沒有興趣?”吳楠湊到柳芝身邊,一臉神秘地說道。
柳芝剛把文契疊好收起來,聽到吳楠這麼說,變也有這些好奇了,於是就問道吳楠:“什麼生意?”
“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