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愛我嗎?為什麼……不愛我?我們曾經在牢獄中,你對我那麼好……”
白諾梨看著少年悲淒的神色:“我從未愛過你,不要說這麼煽情的話。牢獄?那當然是為了保護阿墨,和對你好有什麼關係?”
“白諾梨!”
“對你,我沒有愛,有的隻是無盡的同情。”
往事一一劃過……
“我會永遠守著你,縱使你不能夠君臨天下,縱使你一無是處,縱使你流落街頭,我也會陪著你……隻要你不推開我,我三生三世,上泉碧落下黃泉也會守在你身邊……陪你看盡這一世滄桑。”
“我知道的,我們這就去。你的手怎麼這麼冷,我一個剛從北國回來的人都要比你的熱乎。”
可我要找的,終究不是你。
緋衣少年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笑:“謝謝,諾兒。呐,求求你,來世也讓我遇到你,好不好?”
刹那間,片片梨花如刀片飛過,她再睜開眼時已沒有了古典的亭台樓闕。
少年握著她的手,一看到她醒來,立刻撲上去,緊緊地抱著。
“阿墨?”
少年點點頭,輕聲細語:“是我。”
“你……”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少年以唇封口,伴隨著淡淡梨花香味的吻,讓白諾梨一下子拉回了現實。
冰涼的手指貼在他側臉的那一刻,紅衣少年慢慢抬頭:“阿梨,你終於回來了。”
“阿墨?不、不是這個阿墨……”
“我是卿墨隱,你不找我找誰?”
“當然是找卿墨隱……不,是曾經那個陪著我度過梨月國歲月的卿墨隱,不是你!”
紅衣少年笑道:“方才在北寒珠和梨花諾所幻化出來的夢境中,不是已經原諒我了麼?還說什麼不是?”
“可、可是我喜歡的人是那個卿墨隱,就算你和他長得一模一樣,我也不能,而且就算我原諒了你,也不代表我喜歡你。”
突然,一個晃動,白諾梨看了看四周,打開窗戶。是綿延無盡的海水,蒼藍的海水。
“這裏是……”
紅衣少年抱著她,指著遠方:“看不到的盡頭是我要帶你去的地方,那個地方曾經叫梨宮後來被改成了墨隱殿。”
白諾梨像是想到了什麼,抓住他的手,回頭看他:“記不記得你殺了我之後,我沒有馬上死,而是到了一個叫鳳國的地方。後來莫名其妙的找到了記憶,雖然有些浮誇,但這是事實。那個梨宮是梨月國的守護殿,我就是裏麵的長宮主,守護著梨月國的安危。”
卿墨隱笑著點頭,“我知道。”
“然後你是梨月國的太子,我們不能夠在一起,但是你卻每次偷偷來找我,說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我還收了一個徒弟,他是你弟弟,但是最後他卻殺了你。一開始你還怪我,明明是你自己想著一定要和我在一起,把自己的邪念給了寄宿體!你別不承認!”
少年還是寵溺地看著她:“我承認。”
“承認就好,後來你誤以為我喜歡鳳醉塵,就是那個寄宿體。最後,他自己想死了,拖累了你,你弟弟就趁機一刀刺進你的心髒……這也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收的這個徒弟居然喜歡上了我。還好最後我機智地用梨花諾救活了你……”
風越來越大,吹起一片片虛幻的梨花,來世再譜寫一段梨花諾,證明你我千年不變的諾言。
紅衣少年手指穿梭在她的發間,為她再盤一次發。
“呐,阿梨,我在梨花樹下等你,一直……”
“什麼?”
“沒什麼。”
“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