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血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晨,身上已經沒有了火辣辣的疼痛,反而有一股清亮的薄荷味圍繞全身。她剛想支起身子,旁邊的青衣少年便緊張地那個枕頭墊在她後麵,慢慢地扶起她。
白血兒疑惑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鳳逝清無語:“這裏是我們的家,我不在這裏在哪裏?”
白血兒被這麼一反問,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但她調整好情緒再看鳳逝清的時候,發現他一臉的不忍、痛苦……
“怎麼了,又發生什麼事了麼?”
鳳逝清盯著她看了許久,“我決定還是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對於你,我不想有任何的隱瞞。即便你最後做出的決定讓我痛苦,我也會尊重你,隻要你好好地……”
白血兒心一動,那麼霸道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還記得我昨日病發的時候嗎,我……中了陰毒。”
“陰毒?陰毒是什麼?”
“其實我也不大清楚,縱然我醫術高明,從記事起就有了這種的呀,但我對它還是一無所知。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會因為這種病而死,但是……”
“你不要亂說!”
鳳逝清寵你一笑,摸了摸白血兒長長的黑發:“盡管如此我原本也是不甚在意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和我……咳咳,做了那種事之後,你也中了這種毒。”
白血兒一愣,倒是沒有鳳逝清想象中的大吵大鬧。
“血兒……我,我真的不知道你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的……我真的不知道。我縱然再愛你,再想要你在我身邊,我也不會這麼做。”、白血兒微笑地點點頭,“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其實這樣也挺好。”
“什麼叫做這樣也挺好?你是不知道昨日我犯病時的痛苦,你讓我怎麼放得下你!”
“那就不要放了罷,至少我以後犯病,你都會在我身邊。”
鳳逝清一怔,“血兒……其實還有一事,如若、如若白諾梨讓你去死,你會怎麼做?”
“郡主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讓我死。”
“這你就不用問了,你隻要回答我,你會不會按照她的話去做?”
白血兒低下頭,緊緊抓著被褥:“會……”
鳳逝清了然地點點頭,“我不會阻止你,你在我身邊可以做你一切想做的事情。你做的事定有你的理由,我不會束縛你,哪怕你是要離開我。”
白血兒看著鳳逝清絕美的輪廓,一瞬間淺淺一笑,“怎麼會……”我若是活著你怎麼會舍得離開你的身邊,你又怎麼會將我推入他人的懷抱。
如今整個八王府充滿著郎情妾意的甜蜜之味,而同為雙胞胎的鳳斷天就沒這麼幸運了。
就這樣過了數月。
彼時的七王府,北大公主在廂房中拚命地摔著各種各樣的寶貝,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問題,對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下人大吼大叫。
“行羅,你又調皮了。”
其實跪在地上的丫鬟們都很奇怪,北狼月究竟是怎樣才能夠說出這麼違心的話。隻見北大公主頭發淩亂,臉上的胭脂水粉因著淚水已經化開,還披著大紅的嫁衣,和女鬼沒什麼兩樣。
“二哥!你去找鳳斷天!你去找鳳斷天!我是他的皇妃,他怎麼能新婚之夜丟下我一人!現在去找什麼白落!”
北狼月手中的折扇一揮,就著有些灰塵的板凳獨自坐下,倒了杯清茶:“哦,你說鳳斷天啊,現在約莫是和落兒在一起吧,你不是知道了麼,還要怎樣?”
“二哥?”北行羅睜大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二哥,你怎麼能對我說出這種話!”
“行羅,你聲音太大了,回去大哥是要揍你的。”
“回去?”北行羅越來越搞不懂北狼月說的什麼話。
北狼月一手紙扇,“自然是回去。大哥已經下達了旨意,讓你回去。”
“不可能!我一個出閣的姑娘,又貴為公主,還代表著兩國的友誼!大哥不可能做這麼不明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