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惑雪這才“發現”,趕忙扶起她:“媚兒真是的,還不快回去休息!你肚子裏已經有了朕的皇子,怎能如此大意!”
媚貴妃臉已羞紅:“臣妾告退。”
說罷,就帶著眾人浩浩蕩蕩地離開。
袁薇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心神劇痛,他怎麼能、他怎麼能……這麼對她!
“看來能夠讓朕表現給諾梨和君臨看的,也唯有皇後一人了!”
袁薇的眼淚忽然之間就這麼落了下來,他北惑雪當她袁薇是什麼人!難道他以為她袁薇是青樓裏的姑娘嗎!
說什麼貴為皇後,不過一場泡沫……
“皇上,也請恕臣妾身體不適,不能陪同,皇上如若是想表演,可以找其他妹妹,臣妾告退!”
也不等北惑雪點頭,她就徑自瀟灑轉身,腳尖踏著飛雪,人已然不見。
白諾梨一愣,她居然會輕功,而且這速度完全不亞於鳳罪塵……
等等,完全不亞於鳳罪塵!
難道說,鳳罪塵在這北國十年和袁薇發生過什麼嗎?
她犀利地盯著北惑雪,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疼痛。唔,還真的被她給猜對了。
“人已經走了,再看有什麼用!”
“你不會懂的。”
白諾梨冷笑:“我當然不懂,懂得人是鳳罪塵。”
北惑雪略帶詫異的眼眸看向她,隨即笑道:“我倒還不知道你的洞察力這麼厲害。”
“別廢話了,我此行來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
“這裏冷,還是會宮殿吧,郡主讓我準備的熱茶我已經準備好了。”
“……”
白諾梨捧著熱茶,慵懶地倒在貴妃椅上,“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
“你確定你要北寒珠?”
白諾梨幾乎立刻就點點頭,不拿到北寒珠和梨花諾,她根本就回不去。
北惑雪看著窗外的雪長歎一聲:“那難辦了,北寒珠在鳳罪塵的心髒裏。”
白諾梨手中的茶杯忽然一落,滾燙的茶水就這麼灑在了她的手上。
北惑雪眸中帶笑,對於“最愛的人”手上的傷完全不顧:“你想好了,我再繼續說下去。”
她冷聲道,“別廢話,繼續。”
“如果要北寒珠從鳳罪塵的心髒中取出,那麼就必須要一個人來血祭,這個人必須是陰年陰月陰日出生,還要深重陰毒。”
“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北惑雪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嗎?不過很不巧的,你身邊真的有著一個人,倒也是你陰差陽錯讓她中了陰毒。”
白諾梨搜索腦內的片段,陰差陽錯的讓她中了陰毒……鳳逝清從小便是帶病,陰差陽錯……她一怔,已經想到了那個人是誰。
北惑雪點點頭,“白血兒,你自己看著辦。血祭的方式再簡單不過,隻要鳳罪塵喝下她的血,到什麼程度我也不知道,你要看鳳罪塵心髒部位,什麼時候發出妖冶的紅光,什麼時候就停止……不過多半,是活不了了。”
不過多半是活不了了……
這麼不負責任的話,白諾梨你該怎麼辦呢?真的要繼續下去嗎?可是,這個陌生的時代,她本就不該屬於這裏,又怎麼能夠要求她繼續在這裏生存下去。
她是個壞人,她可以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可是如今的猶豫又是為了什麼?
阿墨,阿墨,阿墨……或許此生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