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兒,你什麼時候會武功的?怎麼本宮一點也不知道?”
“以前跟家父學了一些,都是很小的事了,又或者是丞相府內的一些書籍的緣故吧,不過是花拳繡腳。”
“那怎的能抵抗住那妖孽?”
白諾梨眉頭一緊,不知道為什麼她特別討厭別人說卿墨隱是妖孽,“皇舅母,那隻不過是五殿下和九殿下來得及時替諾兒擋住了罷了……皇舅母還是少稱呼那人為妖孽的好。”
“對對,那、那人神通廣大,本宮今後定要改口!”
鳳罪塵起身,“那母後兒臣和諾兒就先別過了,我們還要去一趟父皇那裏。”
“去吧去吧,別說錯話了。”
“兒臣知道。”
他當然知道,十年前他就已經知道了。
“鳳罪塵,你要去見鳳徹?”
“自然,這可是聖旨。”
“去他的聖旨,等你當了皇帝,你記住千萬不要叫我進宮之類的,很麻煩。”
“……”
“你怎麼不說話?”白諾梨很是討厭自己跟別人說話的時候,對方不理她。
“有沒有告訴過你,這種話千萬不能亂說?”
晨風之下,女子輕飄飄的發絲瀲灩輪廓,一臉無辜的看著他,他上揚嘴唇,“因為這話大逆不道,更何況……”本王還不是皇上。
“更何況什麼?”
“沒什麼。”
清風拂過,衣袂拂動,不遠處的人們都停下了腳步,看著這幅美好的畫麵。少年腰間一枚透明的裂紋的北寒珠和玉笛相碰撞聲音很是悅耳,少女打量著那顆珠子,纖細的指尖輕觸那上麵的裂紋,像是怕它馬上就會碎裂似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鳳君臨來到金鑾殿的之前,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郎才女貌,天地之和。
“是九弟他們!阿痕在這裏等著一會,哥哥去看看。”
“恩。”他點點頭,乖巧的站在一邊。
“九弟九弟!諾兒諾兒!”
諾兒?鳳罪塵不爽,什麼時候他也能這麼叫她了?
“九弟,怎麼連你也不理我,七弟昨天臉黑的可怕,到現在還沒有好轉,你們都不理我!”
白諾梨猛地捕捉到一個信息,在血色之光蔓延的時候,白宇把白落推到了前麵,為她做擋箭牌,隱約記得,好像是鳳斷天救了她,等等,鳳斷天?七皇子鳳斷天!
“諾兒……”
“什麼事?”
“你笑的很詭異。”
“……”她哪有?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再理會。
墨隱殿,少年紅發黑衣跪坐在玉石上,冰涼的手掌之上漂浮著一塊石頭,那是三生石,隻有他卿墨隱才有。三生石上反映的就是白諾梨,少女不同於昨日的淩烈,此刻的她像歇下了武裝,是不是隻有麵對他的時候,她才會那麼的冰冷。
臉上的藍色矢車菊微微發燙,披散的紅發像在流著血,胸口的位置又痛了。怎麼會痛,怎麼會痛,他懂得聽心,自己的心他也聽過,明明、明明這裏什麼東西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