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心裏卻總有那麼一絲絲的不甘心,因為我擔心我的家人,我擔心邵莊和我媽。他們是我僅存在世界的親人,我一定要去拯救他們……
我越想越覺得我不應該就這麼渾渾噩噩下去,活一天是一天畢竟不是辦法。如果說白藍的師父一輩子都不來的話,那麼我也需要等一輩子下去嗎?恐怕不用一輩子,再過沒幾天我媽和邵莊就會出事,說不定就是明天,不,今天!
想到這裏我愈發的坐立不安,我剛剛和白藍的提議也當作了重中之重。白藍看見我這個樣子,也覺得心煩,就說道:“實在不行你就回去看看吧。”
“你和我一起?”我問道,隨後臉色就一紅。
本來就是我一個人任性的想法,把白藍拉著和我一起,我怎麼把這種話能說的出口,這不就是在找罵嗎?
而且白藍將我背回來幾十裏山路,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出乎我的意料的是,白藍竟然愣了一愣,點點頭,說道:“好,我和你一起。”
我便十分不好意思了,換上一副擔心的神色,連忙說道:“還是我一個人回去好了,你在這兒安心……”
“怎麼那麼多的廢話。”白藍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我立刻不再多說什麼,“一個男人也這麼扭扭捏捏婆婆媽媽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白藍,但是內心卻覺得暖暖的。白藍的性格我基本上已經摸清楚了,隻要無視她那些損人的話,我還是能夠和她好好相處的,但是我不知道的是,我和白藍正在一步步走向一個密謀已久的陷阱。
白藍在出發之前將一張符紙塞給我,說道:“將它含在嘴巴裏。”
我問道關於這張符紙的作用,白藍白了我一眼,不耐煩的讓我少問。後來直到我也懂一些,我才知道這張符紙是有關於隱藏身上的氣息的。
鬼靈通過人氣去察覺到人的存在,但畢竟分隔陰陽兩界,鬼靈的眼睛大多都隻是一個輔助性的作用。
將那張苦澀味道的符紙含在嘴巴裏,隻感覺它仿佛要化了一般。但是白藍沒說讓我咽下去,我也不敢亂來。
庭池村的街道上空曠不已,我和白藍就默默的走在街道上,顯得蕭瑟。但是隔著另一條街道,我卻看到了一堆人紮堆一樣站在了一個大門前。
要回家就必須經過這裏,白藍示意我不要擔心,事實也的確令我感覺到驚訝。我從他們的背後走過去的時候,他們甚至都沒有回過頭來看一眼。
我這才意識到符紙的作用,但是我不知道的是,走了很遠的時候,那群村民齊齊回頭看向了我和白藍這裏。
我家的大門緊鎖,白藍就建議我翻牆過去。我想一下變懂得了,害怕打草驚蛇,於是就艱難的翻過了圍牆。可是當我和白藍都回到我家的宅子裏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裏麵有人存在。
整個宅子的正堂和偏房全部都找過了,邵莊和我媽也並不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