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也各自都熟悉了,幾位女同學還經常把開學時的那個段子講給大夥聽,有時還演了起來。
這一天他們在打籃球,天氣很熱,他脫了上衣,露出均勻的肌肉,我買了幾瓶水等他們打完之後分給他們,他咕嘟咕嘟的喝水,我用毛巾給他擦後背的汗,他的身上不僅沒有汗臭味,反而有一股體香,讓人心安舒適的感覺,因此我常常趴在他肩膀上聞著這股香味,便感覺無比的輕鬆。
一位平時同我要好的男同學抱怨道“哈!你就給你的小情人擦汗,也不管我們這些朋友的死活了,對不對啊!”
幾位同學附和著,我笑道“是啊,你們怎麼比得上我的老宮..”他們笑得前仰後翻。
一天下午還未放學,禿頭王正在上麵講課,(就是剛開學的時候那個男老師,也是我們的班主任,因為禿頂,姓王所以同學們起了個這樣的外號給他。)
他皺著眉看著我,我沒有理他,專心聽課,他的手慢慢的從我的腰摸了過去,我笑著打開了他的手。
“上課呢,幹嘛呀!”我說道。他沒理我,手還在不老實,從我的短袖下麵摸了上來,從我的腹部,緩緩地滑了下去。
我急忙把他的手拿開,有些嗔怒,“你想幹什麼!”
他手托著腮,雙目凝視著我,有些憂愁的意味,“期末考試考完之後我要和我爸媽去香港,幾個月見不到你....”
他是第一次這樣露出憂愁,我的印象中他都是很開朗,總是能在我不開心的時候逗我。
“幾個月見不到我,又怎麼樣?”
“當然是想你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聽到這句話心裏說不出的甜,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亦或是愛他。
每次他和一些親密的話,我總是那麼的歡喜。
“想我做什麼,和你表白的女生那麼多!”
“我才不要她們表白嘞。我每天隻想念你一個...”
我心裏高興的要瘋了,“難道他也喜歡我嗎?可是,男人可男人能夠相愛嗎?”
我沒有說話,不知道要和他說些什麼才好。
隻聽他說“我要帶你去看荷花!”他語氣非常堅定,他從來都是這樣,要做什麼事情都是以‘一定’的口氣說出來。
“等到有時間,都要到晚上了,去摸瞎嗎?”我跟著老師的講課聲,把課本翻到了下一頁,漫不經心的說道。
“誰說晚上去了,等下課我們就去。”他說完也不問我的意見,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我以為他是開玩笑的,我可從來沒有翹過課,這次也不會。
然而一節課我都在出神,心中回憶著剛才他那帶有魔力的手,撫摸著我的腹部,往下滑時的情景。
“他是愛我的嗎?”我在心中自己問自己,可總是難以的到答案。
每次得不到答案我就會看著自己手上的菩提子出神,那是他送給我的。
因為我曾把我的菩提子送給了他,所以他也到寺廟裏求了一個,執意要送給我。
每當想起他時,我就會嘴角掛著微笑,看著手上的菩提子。
下課了,他一句話也不說,站了起來,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一直走到了校門口,我才憋出來一句話。
“真的要去看荷花嗎?老師是會罰我們的。”
“罰就罰吧,我是一定要帶你去的。”他說,我難以拒絕,在他麵前我一切底線都如同虛設。
可能是因為我想讓他拉著我的手,就這樣一直走著吧。
.....
我們站上夕陽的橋,看著綠葉叢中,一枝枝荷花亭亭玉立,像嬌羞的少女,滿臉緋紅,微微含笑。
一朵朵荷花,緊緊依偎著碧綠滾圓的荷葉,微風過處,送來縷縷清香,仿佛遠處高樓上渺茫的歌聲似的。
這樣的美景,讓我沉醉了,我的手不自覺握住了他的手,他並沒有掙開,而是反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他,他的眉頭輕皺,並沒有什麼開心的表情。
我想了許久要逗他笑的話兒,卻總是難以開口。
這時聽他緩緩念出一首詞來,我很快就聽出來這是誰的詞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
他沒說完,我便接了過來:“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誦完之後我看他眼角濕潤,不知何事,便問他了“怎麼了,第一次見你這樣。”
他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到那邊去坐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