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03,究竟誰是毀容犯
汪詩悅和王陽明這段時間特別糾結,因為手頭上的案子,上頭下了文件,讓他們徹查江雨心毀容事件。
查著查著,就發現這江雨心居然是慈光拍賣《拿煙鬥的男孩》失竊案的案犯,就是她化妝成卞曲的樣子,從保險櫃裏偷出來畫,並在攝像頭麵前嘚瑟。將偽造的畫放進於嘯宇的房間,並將真畫塞進卞曲的房間。當時慈光拍賣見找回了畫,並沒有追究那個始作俑者的責任。
但在犇城犯事,汪詩悅和王陽明一直在查,順藤摸瓜,找到了江雨心,但那家夥居然被毀容丟進了醫院的垃圾箱。那家夥急著整容,並沒有報警。當時兩人就有一個想法,毀掉江雨心的臉的一定是卞曲身邊的人。
卞曲是第一個嫌疑人,理由很簡單,你既然不要臉,冒充我,那我就毀掉你的臉。即使不是她親自動的手,也有可能是她的追隨者動的手,或者是她授意別人動的手。
於嘯宇是第二嫌疑人,江雨心深夜爬進他的房間,栽贓陷害,另外還幹了點過分的事,身為活閻王,總是防備別人沒想到被算計,可知他的自尊被打擊得多厲害。
龍城同仁傳來的消息中,江雨心是死乞白賴地糾纏於嘯宇,但後者對她厭惡到除而後快的地步。從江雨心的口氣中,似乎還把生米煮成了熟飯。
查著查著,兩人麵前就沒有了路,雖然在心中懷疑,但毫無證據,而且這些人都是惹不起的主,一個是首富千金,一個是總統公子,而且一財一閥幾十年世交,友誼無人可以切斷,所以動這兩人,可能性沒有。
後麵隨著卞曲在世人麵前立下的實打實正麵形象,沒人會相信她會指使人去幹那種睚眥必報的小兒科事件。這麼有錢的人,有仇當麵就報了,何必要在背後搞那種下三濫?
隨著路斷在眼前,兩人是準備放棄了,但上頭突然下來文件,讓他們一定要把江雨心的毀容者抓出來。
確實江雨心被毀容的時節,正好是名畫失竊的第二天,那時候汪詩悅和王陽明還並不知道偷畫的是誰。
和江雨心的溝通非常困難,那家夥脾氣暴躁到了癲狂的地步,臉整容之後還不好好休息,到處跑,弄得傷口感染,第二次手術恢複期,依然住在牪省第一人民醫院的單人病房。
問她情況,她不配合,而是不停地往兩人身上扔東西,把全天下的警察都罵了一頓,說他們不作為,公民被毀容這麼大的惡性事件,居然沒人管。
汪詩悅火了,懟回去道:“民不告,官不究,你是受害人,你被毀容了,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報警?你不報警,我們怎麼知道?我們不知道怎麼作為?”
江雨心在卞曲的光環裏,也成了名人,早就有人將她的黑暗史暴露在網上,這家夥從初中輟學之後就沒幹好事,全被人肉搜索了出來,是典型的囂張二代,惡霸一世。在媒體麵前都敢誣陷人的角色,連身邊的小妹都被明目張膽損毀利用,在子虛國成了黑暗的代名詞,卞曲的反義詞。
發夠了脾氣,在汪詩悅拉著王陽明準備走的時候,她才吼著說出了被毀容的過程。
江雨心說她剛剛從黃金台出來,開車準備回慈光大酒店休息,當時是在淩晨兩點,路上沒人,速度剛上去,就感覺車撞了什麼東西,她嚇壞了,驚出了一身冷汗,下車看,車頭凹陷下去了,但周圍什麼被撞的東西都沒看見。於是放心地準備上車,手拉車門的時候,她感覺到鐵一樣堅硬的東西抓到臉上,那疼痛鑽心裂肺,下意識地去抹臉,手上全是血,她嚇暈了,醒來的時候,是在牪省人民醫院的垃圾桶裏。
黃金台夜總會到慈光大酒店的路線和人民醫院是在相反的方向,距離快十公裏,江雨心的車自那晚之後就消失不見了,監控也在江雨心倒下之後內存不夠,沒有下文。供江雨心再次出現的垃圾桶,是在醫院太平間側麵,碰巧也是監控死角。從黃金台到醫院可能走的五條線路監控全查過了,當時出現在監控裏的車有二十多輛,嫌疑全都排除。
所以江雨心被誰毀的容被什麼毀的容,當事人沒看見,監控沒抓住,也沒有目擊者,所以從一開始就陷入了僵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