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甄愷家的房子也因為暴力拆遷,找不著位置了,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他想有十萬塊錢,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幹脆去京城看看,爭取能找到卞曲,向她要個工作,無論掃地做衛生還是幹什麼的,給個地方住給口飯吃就行了,工資就不要了。人家可是他的觀世音菩薩,救苦救難的,將他從壞人變成了好人。就憑這一點,他沒有要人家工錢的道理,而且打上了監獄的烙印,想找工作比登天還難,人活著總得工作,在監獄裏勞動慣了,一天不幹活就六神無主,生怕獄警跳出來,在他頭上來一悶棍。
出獄的廖甄愷買了個手機,開始慢慢融入這個社會,他學會了上網,看新聞,看圍脖,也找到了“不在乎你有沒有錢”的圍脖,正好在火車上看到了那篇招聘啟事,當時就樂開了花,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咱的工作機會來了,她不收我,我也每天去幫忙,看什麼做什麼,死皮賴臉就在仙顏化妝品混了。於是一下車,就跟著導航往慈光商廈走,被導航帶錯了路,七拐八彎的,走了兩個多小時才到,那已經是淩晨三點,於是守在門口等天亮。
“你有什麼專長?”小雅問。
廖甄愷神色黯淡地搖搖頭道:“沒有。”
“你以前在那裏麵每天做什麼?”
“種棉花。”廖甄愷麵帶愧色,這是龍城,可沒棉花可種,連忙自己圓話道:“我可以端茶送水,掃地擦桌子,這些事也要有人做。隻要她收我,我保證比誰都勤快。”
……
江單白的警。衛知道他在為閨女的工作操心,默默地把仙顏化妝品店全國35家店在招聘的信息遞到他手上。
“老卞的閨女都在給別人工作機會了,我的閨女居然在尋找工作機會,人比人,氣死人啊。閨女的性格哪裏適合在外麵打工呢?卞家丫頭哪來的能量,能給民眾增加就業機會?我去參觀學習下,說不定能找到突破點。
我家閨女能幹點啥呢?論學曆,別人博士,還是雙學曆。江雨心倒是有一張龍城廣播電視大學的文憑,但不好意思拿出來說,來路太不正了,初中的畢業證都是混的,高中畢業證是江單白老著臉衝校長要的,這大學文憑,壓根就是他的警衛幫他買的。丫頭的實際水平恐怕連初中都不是。
人家會配化妝品和藥,我閨女會幹什麼?吃喝玩樂扯皮搗蛋整形美容拿自己開刀拿別人開涮……一無是處啊,這就是我江單白養的寶貝閨女?嘶……”
江單白的板牙又開始疼起來,在醫院去檢查,說該補的都補了,其餘的牙都還看不出問題,但就是心裏一著急,就疼,鑽心的疼。
著急上火啊。
“不行,出去走走,看看有什麼適合我閨女幹。”江單白開著車慢慢悠悠地往慈光商廈過去。
麵包會有的,工作會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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