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王兩位警官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但礙於早晨的冒昧,怕搜索房間被卞曲嗬斥,這種紅頂商人,權利大過他們的高官,得罪他們,手上端的飯碗怕是不保險。
關總經理心裏一暗,生怕查出贓物在小主的十一樓,真那樣,自己的一張臉必定被打得啪啪響,要是女賊如入無人之境地進入酒店,酒店的安保豈不是擺設,追究起責任來,可是他關玉恒無法承受之重,家裏剛買了新房,還在還房貸呢。
這丫頭,太聰明了,蒼生現在又喜歡上卞曲沉思的樣子,坐在轉椅子上,左轉過去,右轉過來,小嘴閉著,一臉嚴肅,一雙眼睛像看著一個方向,又像什麼都沒看,可以感覺她的腦子在高速運轉,渾然不管室內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絲毫不被外界所打擾,那樣子要是畫下來,肯定比法國雕塑家羅丹的思考者更能吸引人。
大家都在焦急地等待著謎底的揭曉,畢加索的畫,到底在卞曲房間裏,還是不在?這丫頭學過刑偵嗎?早晨發現那女的是冒充的,上午又肯定那幅畫在她房間裏。那到底是有人冒充她去盜了畫再栽贓,還是畫本身就是她拿的?她在這兒賣關子?她堂堂一首富千金,有必要玩這種遊戲嗎?還在自家的一畝三分地裏玩?一時間,疑惑的因子在會議室裏轉啊轉啊轉。
大約十分鍾,汪王兩位警官在關總的陪同下回來,女警汪警官麵露喜色,托著一個錦盒過來,居然真如卞曲所說,畢加索的畫,在她房間裏。
卞曲並不接錦盒,而是很確定地道:“不用看,我知道這幅畫是贗品。”
關總腦門上剛剛幹的汗,再次冒了出來,宋總也是一臉詫異,連忙打開推到他麵前的錦盒,展開畫一看,他渾身汗珠直冒。真不是昨天那副畫,雖然也是《拿著煙鬥的男孩》,臨摹得也相當到位,但憑他在拍賣行二十年來積累的經驗,這幅畫根本就是贗品,高仿的假冒貨。
調到慈光拍賣到慈光大酒店昨晚十二點到今晨四點之間的所有監控,找到了一輛可疑的白色蘭博基尼,司機長發戴著墨鏡,著黑衣。查了所有酒店監控,沒看見黑衣女子進門,再調出酒店四麵的監控,看到一個黑衣人敏捷地爬上酒店的牆,鑽進了八樓的窗子。
關玉恒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神經都是緊繃的,查了那個窗子的情況,是八零八房間的。而808房的住客就站在卞曲身後,就是他們尊貴的客人總統獨子,於嘯宇於公子。
看到那個房間號的時候,於嘯宇眉頭一皺,心裏一陣惡寒,這丫頭陰魂不散,是想害死我的節奏?我昨晚睡得那麼沉嗎,是被人下了迷藥?我說昨晚怎麼春夢連連呢,被霸王硬上弓了?這丫頭真是不擇手段,你以為你懷上了我的孩子,我就會奉子成婚,乖乖就範?做夢!
卞曲的目光望向他,於嘯宇的愧色一掃而過,正是表忠心的時候,道:“愣著幹什麼,去808房間搜啊,角角落落的,我的行李裏麵都翻個底朝天,我不會怪你們的。為人不做虧心事,有人爬牆心不驚。”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