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媽哪敢給女兒搽藥,藥到病除的話,她們的陰謀詭計就暴露在全村人麵前了,那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一把將藥推開道:“我不搽,我不搽,要搽,你去。”
“媽,你還磨蹭什麼?還有幾分鍾,女兒的臉就還不了原了,你和我有仇啊?”崔瑩真的被卞曲說的那個30分鍾嚇著了,要是真的還不了原,她還有什麼臉出門?還不如死了算了。
“瑩瑩的臉都毀成這樣了,你還在這兒推三阻四的,再過一會兒,她的臉就毀了,你沒聽城裏丫頭說的嗎?都沒幾分鍾了。瑩瑩,來,幹媽給你搽。”
崔瑩的淚都急得流出來了,連忙催道:“幹媽,快點,快點,不然我的臉就毀了。”
羅青山的媽媽從兒子手上奪過藥,給崔瑩搽了,崔瑩心中的憤怒蹭蹭蹭地呈幾何上升。卞曲,我恨你,你憑什麼奪走我的青山哥?你羞辱了我,讓他當著全村人的麵拒絕了我,我恨你,卞曲,你這個妖精。當然這惡毒的罵出自心中,留在心中,不敢出口。罵不贏打不過,想咬上一口,都近不了身。
兩分鍾之內,崔瑩那腫得變形的臉就恢複了原狀,又變成了塵裏村最漂亮的姑娘,當然和城裏來的卞曲,她還是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直接成豆腐渣菜薹花。
“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根本就沒搽我的藥膏。說實話,我的藥膏搽上去了,蜜蜂是不會蜇的,即使是蜜蜂蜇的,也會馬上就消了。那麼真相大白了,崔瑩的臉腫了,和我的藥膏沒有一點關係。”卞曲說完,轉頭就走。
詩唱可得理不饒人,道:“真是好心沒好報,姐姐好心好意免費送你們一千塊錢的藥膏,你們不識好歹,還冤枉她,快把藥膏還給我們,藥膏隻給好人用,不給狼心狗肺的家夥用,我情願把它拿來喂狗,也不給你們,還我藥膏,還我藥膏。”
詩鳴道:“他們舍不得用,是想拿出去賣一千塊錢,肯還才怪,走吧,小機靈,跟我們去采草藥。”
小機靈崔樹苗現在和詩鳴詩唱成了好朋友。
其實村裏很多人都存著拿出去賣的心,這麼好的藥膏,用了怪可惜,賣了可是抵一年的收入。農村人風裏來雨裏去,皮厚肉糙,不怕蚊叮蟲咬,舍不得用這麼貴的藥膏。
看著不省心的老伴和姑娘在全村人麵前出醜,崔會計一臉愧色,擦著牆角回家了。村裏人早就看不慣崔家母女的飛揚跋扈,卞曲給他們出了氣,大家的心情都無比舒暢,一個個神采飛揚地下地幹活了。
人走完了,崔媽一把跑到崔瑩麵前,在她背上狠狠地捶了兩拳,吼道:
“還不給我回去?傻站著幹什麼?你個丟人現眼的東西,叫你不惹事,你非要找事,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看清楚了吧,羅青山那混賬東西心裏根本就沒你。收起你的花花腸子啊,明天跟我進城相親。”
崔瑩委屈得直掉淚,道:“明明是你貪那一千塊錢的藥膏,舍不得給我搽,被蜜蜂蜇了,你都不心疼我一下,還慫恿讓我來鬧,騙不到錢,你又來怪我,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是不是我親媽呀?天下有這樣狠心的親媽嗎?你還不如幹媽。”
“幹媽,幹媽,還在剃頭挑子一頭熱,你把你那幹媽哄得再好,羅青山不稀罕你,也是白搭。”
“嗚嗚嗚……你怎麼總是在我傷口上撒鹽啊?你配做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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