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枯燥呢?這海風,從何處來,總不是定數,這還浪,從何處起,更是無從得知,這水一色,旭日初升,亦或者是星辰入海,翩然如夢境一般,除了大海,便再也沒有什麼能容納這世間萬物了。”龍英禾開口應道。這
還是他主動和沈浪和憐月他們話呢。
之前雖然他們關係已經算是和解了,龍英禾心中到底還是有著疙瘩的,不過隨著和沈浪憐月二人看海的日子裏,龍英禾心裏卻平靜了不少,現在也已經能夠麵對沈浪和憐月二人了。
“海,竟然是如此有趣的麼?”憐月聞言不由得有些心生向往,隻是,她伸手,抓不住。她
用除了雙眼以外的一切去探查,也看不清,她隻能感覺到一波又一波的海浪翻湧過來,將她一開始的感知全部推翻,這是一個似乎永遠都一樣,卻在無時無刻變化之中的世界,憐月雖然早有乘船的經曆,卻到底沒有人引導她去理解這片大海的含義。此
刻去領悟,倒是頗有一些新奇感。
此後的每一,不管沈浪和龍英禾在哪裏,她都會獨自一人出現在甲板上。她
出現在甲板上本隻是想要感悟這大海的浩瀚和包容而已,但是在其他的人眼中看來,這分明就是在監視他們不給那幾隻老鼠們喂食。倒
是有人知道憐月是瞎子,因此大膽的繼續喂食,結果卻被憐月發覺了。
“這些人,我之所以放在甲板上不讓他們餓死,隻是用來激怒,讓那些還躲在耗子窩裏麵的耗子心裏不安定用的罷了,因此,不能讓他們死了,而是要讓他們生不如死。”憐月想到沈浪曾經跟自己解釋這些人的作用,便也沒有阻止。但
隻要食物的標準達到了死不了人,船員還要繼續喂的話,憐月也不客氣,便是幾根木針飛了過去,算是給那些人一些教訓。
也因此,被綁在甲板上的人看來,憐月才是真正的魔鬼。有
憐月的大力配合,他們真正的過上了生不如死的日子在。
“丘壑,我忍不了了!你是不知道,兄弟們被那個臭婆娘折磨的要死不活的,我們要是再不出手的話,怕是兄弟們真的要枉死在甲板上了。”終於有人亦或者從船員的 口中得到消息,亦或者是親眼看見,無法接受繼續等待下去了。
他們被激怒了,他們憤怒極了。
“你現在若是上去救人,怕是就上了沈浪的當了,我們必須要找到空隙,如果龍少沒有離開沈浪的範圍內我們動手的話,龍少出事,你我還有命可活?不僅你我是死定了,怕是累及家人。”被稱之為丘壑的人開口安撫道。但
他自己其實也知道他安撫不了多少時間了。這
段時間,他們憋屈的很了,這麼憋屈的情況下,定然是要迎來一波暴發的。“
那你怎麼辦?就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去死麼?”他們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能夠安靜的忍受下來。
“不要太著急了。”丘壑搖了搖頭。
“沈浪不會要了他們的性命,反倒是我們輕舉妄動的話,他們的性命就真的危險了。別忘了,最多三日就到了補給的島嶼,到時候船員定然是要下去采買的,那時候一片混亂,我們才好有機可乘。”丘壑隻得苦口婆心的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