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耳黑著臉,扯著元琪的衣領就拖著轉身往外走。
之後半個月,三人繼續練習,鍾耳和元琪也逐漸找回了手感。
除了每天的排練,鍾耳還有很多體能訓練。
元琪為他製定了詳盡的訓練計劃,按對方的意思就是,體能也是能力強度的一個衡量標準。
雖然鍾耳的能力類型來看,體能的重要性占比並不很重,但是太過虛弱也會限製能力的發揮。
如果體能不過關,即使能力很強,身體可能也適應不了,而他之前之所以會虛脫,也是由於這方麵的原因。
鍾耳繞著操場跑了一圈又一圈,幾乎要忘記自己到底跑了多少圈。
他汗流浹背,麵紅耳赤,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得了哮喘。
肺燒的疼的厲害,這半個月跑的步能抵上他這個宅男之前十八年的全部運動量還綽綽有餘。
元琪之前還會來看著他跑,有時也陪他一起跑幾圈。但是看鍾耳雖然累成狗,卻並沒有怨言,也沒有偷懶,也就放心的回家葛優躺了,畢竟元琪也是個能坐絕不站的懶人。
鍾耳幾乎快要喘不過氣來了,然而他還是在繼續跑,身體沉重非常,腳上墜了千斤的秤砣般,每一步都如此艱難。
元琪給他定的是五圈,他們學校的操場一圈四百米,其實他早就已經超過了五圈。
鍾耳覺得自己一定可以,隻要更加努力,就能更快的變強,更早得到元琪的支持。
他感覺身體難受到爆炸,可是不想停下,不能停下。如果這點毅力都沒有,又談什麼變強,拿什麼來跟鍾慕景比。
然而,他不知道在路過的人看來,他現在已經算不上是在跑步了,而是像行屍走肉一般。
在這逐漸暗下來的夜色裏,顯得有幾分滲人。
此時操場上走過一對情侶,兩個人看見鍾耳的樣子嚇了一跳。
隻聽見一個尖尖細細的女生嬌嗔道:“你看那個傻瓜,咱們剛剛路過的時候就在跑,現在都一個多小時了,他還在那兒呢,哈哈。”
男生嗤笑一聲道:“真是吃飽了撐的。”
鍾耳搖搖晃晃著眼看著就要跑近他們麵前了,那男生見了,攔住女生的腰肢,在鍾耳路過時,冷不丁地伸出一隻腿。
“嘭”的一聲巨響,鍾耳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也沒察覺到是有人絆了他一腳。
“哈哈哈哈,這個蠢蛋,笑死我了。”一個男聲哈哈大笑道。
鍾耳費力地張開眼皮,眼前模模糊糊,隻隱隱約約瞧見一男一女依偎在一起笑的肆無忌憚。
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他……他不會有事吧,怎麼辦啊,都怪你!”女生頓時嚇得話都說不利索。
男生無所謂道:“能有什麼事,還能摔死不成?這可是他自己摔的,關我們什麼事。”說著攬住女生的肩,拉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
平玉人民醫院。
“沒什麼事,掛瓶葡萄糖就好了。下次劇烈運動記得及時補充淡鹽水。”
一個穿著白大褂,麵目和善的醫生對著病床上的人說道,說完他就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