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他我如何不愛
紋身店的麵積很小,左右兩邊都布滿不同類型的紋身圖案,中間則有一個櫃台,台上隻有零星的物件,而櫃台後麵被一廉布擋住,令人不得窺探其中。
墨妍看著左邊一排多不勝數的紋身圖案,她抬起手,輕輕摸著一幅狼的圖案。
凶殘成性,同時又堅韌不拔。
隻因狼要保護自己的團體,所以把爪牙伸向別人,用盡全身的力氣保護它們,而麵對自己愛的人,它會收起自己殘暴的性格,細心柔和地對待它們,直到永遠。
陸焰站在門口看著墨妍,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左邊的胸膛,唇不自覺地掀起一個微小的弧度,很快就回複正常,沒有人發現他笑過,也沒有人發現他那細小的動作。
墨妍轉過頭,撥了撥亞麻色的頭發,看著陸焰說:「我去紋身先,你等著。」
語畢,她拿起在牆上掛著的紋身,掀起白布走進裏麵。
陸焰沒有回應,他環看四周,隻是在零亂的櫃台上拿了個紋身貼紙——fear。
屋內,四周都是潔白的牆壁,而暗黃的燈光照得整個房子都很懶洋洋,在這小屋增添溫馨。
左邊的是一個櫃子,放著不同大小的瓶子,一次性手套、消毒藥水;右邊則是一個小床。
墨妍正拿著狼的紋身,躺在一個小床上,脫掉上衣,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而有位中年男人正在準備著工具。
「咦,你的男友呢?沒跟你進來嗎?」那中年大男一邊問著墨妍,一邊拿起轉印油準備複製紋身圖案到她的左後背上。
墨妍聽後不再把玩著紋身貼紙,而是轉頭看向那紋身師傅,說:「他不是我男友,像是我的一個舊朋友。」
對,好像是舊朋友,好像認識了很久得久,久到她都要忘掉了,現在卻出現眼前,但墨妍卻不確定這是不是他。
應該是說,他不像以前的那人了。
即使他是他,但卻不是原本的那個他。
紋身師傅拿起轉印油把狼的圖案印在墨妍的左後背上,漫不經心地說:「像是?我不懂你這些年輕人了。」
墨妍笑笑不語,轉過頭來趴在床上,背上感到涼涼的,像是口中吃了冰棍一樣,舒服得很,而圖案已經轉移到她的背上了,而那位紋身師傅移動著椅子,拿起割線機,準備把狼的輪廓大??致畫出,再上色。
就在此時,陸焰從外麵進來了,狹小的屋子因他的到來而顯得擁擠。他看著墨妍光潔淨白的背,左邊的胸帶也因要紋身而滑至手臂,他的眼神深如井一樣,不可琢磨。
他低沉地說:「我來吧。」
並側側身讓那紋身師傅離開,墨妍聞聲抬起頭,撞入陸焰那深似漩窩的眼睛,那漆黑的瞳仁比平時還要黑,如同黑矅石一樣,她甚至可以看到她的倒影在他眼中,仿佛整個世界隻有她一樣。
紋身師傅見到他們倆在這裏無聲對望,也不好意思打擾他們,放下工具,靜悄悄地走了。
陸焰坐在椅子上,燈光在頭頂照射著他,柔和了他硬朗的五官,墨妍雙臂疊在一起,側頭把臉睡在手臂上,一雙眼睛看著他。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陸焰是很帥的,是那種鐵血、硬朗的帥,劍眉星目,高而挺直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唇,骨子裏還是那種頂天立地的男人,現在燈光柔化了他的五官,顯得他更溫文儒雅了,如果,他不出聲的話。
「看夠了未?」陸焰低頭擺弄著工具,修長的手拿起割線機繪畫著狼的輪廓,輕輕的,如同風在吹向墨妍的背上,癢癢的,一點也不痛。
墨妍沒有回答陸焰的問題,繼續看著他的臉,輕聲地說:「弄好點。」
整個房間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陸焰擺弄物件的聲音,而在紋身的期間,墨妍還能感受到陸焰指尖的溫度,熾熱的,溫暖了她冰冷的心窩。
墨妍似是被這寧靜的氣氛感染,半閉上眼,自言自語地問:「昨天,你為什麼會相信我呢?」
陸焰繼續繪圖輪廓,連頭都沒抬起地道:「這世界沒人能騙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