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到了朝會的時候,天王府的宮門開了一側小門,一名警衛員出來對眾人道,“陛下請諸位大人進去。”
劉官芳邊走邊對洪仁玕小聲道,“王爺,濮陽那邊傳來了消息。”
洪仁玕精神一振,“難道是陶玉打下濮陽了?倒是挺快的。”
劉官芳麵帶苦笑,搖頭道,“哪裏會那麼快,打了大半月,昨天才打進濮陽城下,照我推測,陶玉接下來是想要拿大炮攻城了。”
洪仁玕歎了一口氣,道:“濮陽這一戰拖的太久了,眼下馬上要秋收了,如果還不能盡快結束,對秋收很有影響啊!”
劉官芳和洪仁玕在當值警衛員的帶領下,慢慢朝內裏走去,路上崗哨林立,見了兩人,警衛們馬上舉手敬禮。
洪寶強今天起來的很早,昨晚是在慈安的房裏睡下的,在洪寶強看來,慈安那個小娘們比慈禧好多了,人一看起來就沒有多少心眼,如果讓他睡在慈禧的房間裏,估計不會睡的這麼踏實。
慈安自從被洪寶強抓到濟南後,也認命了,她雖然身份尊貴,可那都是昨日黃花了,到什麼時候就該唱什麼譜子,這一點慈安很清楚,讓她欣慰的是洪寶強對她還不錯,並沒有把她當做奴隸看待,反而生活的很舒心平淡,有時候慈安就覺得如果能一直這麼生活下去,倒也對得起下半輩子。
洪寶強在慈安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後,輕輕彈了慈安的臉蛋一下,道:“你躺著接著睡吧!”
當洪仁玕看到洪寶強的時候,洪寶強正在鍛煉身體,做著一套看不懂的武術動作,洪仁玕記得這叫什麼廣播體操,也不知道跟太極拳有沒有聯係。
洪寶強身上出了一層輕汗後就停下了,讓人給端來了三碗熱乎的小米粥,道:“王叔和官芳來的夠早的,一切以軍事為先,官芳有什麼要說的,先說吧!”
劉官芳點點頭,道,“陛下,剛才參謀部接到濮陽送來的情報,陶玉已經攻到了濮陽城內線陣地,但是對如何攻城有些疑惑,微臣也不敢做主,請陛下定奪。”
洪寶強接過陶玉的奏報,看完了也明白了陶玉的意思,笑道,“這個蕭孚泗還真有兩把刷子,當日攻打天京城的時候就不錯,能讓陶玉叫苦連天,也算本事了。”
洪仁玕接口道,“陛下,臣以為,今天的濮陽跟以往的濮陽不一樣,實力不可小視,不但有湘軍坐鎮,而且經營數年,很是不好啃啊!”
“王叔說的是,困難都預料到了,卻沒有想到比我們預想的還要難打,不是我軍將士不用命,而是敵人太狡猾了。”劉官芳身為軍人,當然要為陶玉開脫一二。
洪仁玕道,“臣以為,如今濮陽唾手可得,我想濮陽城內的人也是這麼想的,不知道可以招撫他們不,如果招撫,又得拿出什麼樣的章程來。”
洪寶強道,“你們二位都是我的肱股之臣,有的事我也不瞞你們,其實咱們和河南方麵有些往來,濮陽開戰之前,安三去給河南的人送過信。”
洪仁玕追問道,“還有這事?那河南那邊有沒有答複?”
“眼下還不知道。”洪寶強說著轉頭對一旁的人道,“你去一趟情報部,要安三馬上來。”
洪寶強對洪仁玕道,“濮陽這一仗,不得不打,因為河南有湘軍在,所以非拿下濮陽不可,如果濮陽一破,那些戀棧不去的湘軍必定膽寒,隻要把他們趕跑了,我們整盤棋就活啦!”
洪仁玕道,“陛下,不如陛下下一道詔書,對河南官吏既往不咎,原職留用,如此,或許可以兵不血刃拿下幾座堅城。”
洪寶強搖搖頭,“這個辦法我想過,雖然眼前能夠得利,但是對長遠的政治不利,那些貪官汙吏如果私下裏還是貪贓枉法,對禁衛軍的傷害太大了,也不得民心。”
劉官芳點了點頭,“陛下所言極是,如果那般招撫,那些貪婪之輩肯定大有底氣,蔑視朝廷法紀,如此一來,陛下如何整飭吏治,普通的老百姓又會怎麼看待禁衛軍?”
洪仁玕點頭稱是,他也是被濮陽戰事逼急了,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身為內政部長的他總管著後勤這塊,壓力太大了,他避過這個話題,轉頭對洪寶強道,“陛下,還有幾個事要告訴陛下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