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風突然停止在了我和張小溪所處的角落,陣陣陰鬱的哭叫聲從一處山坡之中響起來,我這才注意到這片草地並不安寧,因為旁邊窸窸窣窣點綴著一些墳坡。
“不好了,有東西過來!”月如提醒著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我朝著那墳坡看去,此刻正好有一個白衣紅臉的家夥站在了墳的頂端,他正好看著我們,眼睛都要凸出來了:“小溪快跑!”
小溪嚇得不清,轉身就要往辦公室大門跑去,她的步伐也開始有些寧亂了:“呀!”
“嗚嗬嗬……”那白衣紅臉的哭喊一聲,整個身體突然縮入到了地麵,等到他再一次出現的時候,竟然直接就穿過了小溪的身體,“殺!”
“小溪!”我萬萬沒有想到這家夥動作這麼快,此刻抄起周圍的雜草就往它的身後刺去,“有種你來殺我啊!”
白衣紅臉在瞬間解決掉了小溪,他扭過頭來的時候,那一隻鬼爪子幾乎都要拖在地上了:“嗚嗚……殺你,我為什麼要殺你!”
尖銳的雜草朝著白衣紅臉迅猛飛射過去,可是那家夥並不慌張,他那爪子一揮舞十分輕鬆就打落了我的攻擊。
“是你逼我的!”眼看著小溪已經死掉了,我直接扯開了衣服,那胸脯大炮可是好久都沒用了,“看你怎麼跑!”
白衣紅臉還不懼怕,一個閃現就頂在了我的腦門前麵,他麵色之中充滿了皺紋,那一絲一絲的鮮血正好夾雜在了紋路裏邊:“不應該來趟這趟渾水!”
“呀啊!”我大叫一聲,那冰射隨即噴射出來,卻打了個空,那家夥好像老虎打洞子一般直接竄入下了地麵,“次奧,這麼能鑽!”
“小溪,小溪!”這個時候張晶等人似乎聽到了外麵的動向,她舉著槍跑了出來,已經晚了,“快帶回去治療!快!”
我和小溪沒有多少交情所以並不難過,不過回想過來,這一出草地也是小溪的夢境,她按照自己的夢境做事,卻在此被秦家人給殺了:“這又是一個找死的張家人嗎?”
月如也被整個事件搞得理不清頭緒:“呼……隨便一個地方就有這麼多張家人,可想而知從張家古樓裏邊逃出了多少屍體!”
張晶看著自己的同事遇害,怒不可遏地衝了過來:“江子,你有事沒事帶著小溪出來幹什麼,不知道今天晚上有危險嗎!”
“小溪自己要出來啊。”我可不是自願的,不過這一趟出來我至少可以確認一點,“放心吧,我不會讓小溪白死的,我至少看到了凶手!”
張晶喘著粗氣,帶著我和其他人一同回到了辦公室裏,她審問我道:“江子,你是不是有什麼東西在隱瞞我們?”
有關秦家人和張家人的故事,我不是隱瞞,而是壓根就和張晶她們講不清楚:“我現在隻能告訴你們一點,大凡姓張的死於心髒爆裂的人,他們很有可能根據夢境行事,並且被凶手殺死,凶手應該是一個人,一個有特殊能力的人!”
“那不就是道士了?”張晶自己也姓張,可是她沒有一點危機感,“現在怎麼找,線索都沒有了,你這麼厲害居然放過了凶手。”
我不是厲害,那凶手的動作太快了,我根本就跟不上:“這樣等著不是辦法,我們得用到誘餌,你們特案課可以通過問話等方式,排除出局部姓張的人中有沒有按照夢境行事的意願?”
“廢話,怎麼問,看到戶口本上姓張的挨家挨戶的問嗎?”張晶白了我一眼,“那大家不會以為我們瘋了嗎?”
我覺得也是,可是那凶手身影如同鬼魅,我和月如配合得這麼好都抓不到他:“對了張姐姐,不張隊長,你不是也有夢境嗎?就你當誘餌說不定也可以!”
“我?”張晶嘟著嘴看著我,思索了一會兒道,“你還別說我真做過一個夢,我好像是來到了一個冰天雪地的地方,可是這是南方哪兒有這樣的地方。”
“嚇!”我聽了這句話,心裏狂跳了一下,麵前這個女人叫張晶,她很有可能也是張家人,而那個冰天雪地飛地方這裏是有的,“張隊長,我知道你夢境裏邊的地方,我可有帶你去試試。”
張晶聽聞之後嘴角一翹,那隱隱約約的側臉似成相識:“嗬嗬,你能找到我的夢境,好,我們明天就出發。”
這一天晚上我翻在床上一直不能入睡,張晶的微笑讓我思緒太多:“月如啊,睡了沒有啊?”
“怎麼睡啊?”月如估計也在思考,“你覺不覺得我們一步一步在走入張晶的夢裏,她應該也懷有張家的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