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觀五年,距離那次刺殺已經有過了有些時候了,李麗琬摸了摸脖子上的刀疤,躺在搖搖椅上望著星斑點點的夜空。說起來這椅子還是她叫木匠專門定做的,唐代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椅子,送了一把給太上皇聽說都坐上癮了。嚼著清淡的果幹,好像有什麼事情沒有做,但是總是想不起來。
“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
“嗯~沒有的,太子殿下昨日又和幾個人玩打戰,聽說打傷了一個。”
……
李麗琬滿臉黑線,這個李承乾真能折騰,整天到處頑劣。長孫皇後說要自己有空過去好好鞭策他一下,可是每次去都裝得好像很認真一樣,對此也是頗為無奈。
“對了!”
“怎麼了殿下?”
李麗琬搖了搖頭,這過幾天不就是張蘊古掉腦袋的日子嗎?怎麼把這個事情給忘了,這到底要不要救一下他,給他提個醒?如果他沒死的話,應該也對未來曆史的走向沒有太大影響吧。不,去提醒他不如明天進宮去告訴李世民,給李世民打打預防針,這樣說不定會更好些。
第二天
李麗琬來到了宮中,李世民正在讀書,剛好閑下來沒什麼事情做。互相閑談了幾句,覺得差不多了便轉入主題。
“陛下是不是拍張蘊古去查河內李好德的事情了?”
“嗯?是,怎麼了?”
“沒什麼,陛下可知道李好德有個哥哥叫李厚德,而這個李厚德又與張蘊古有些來往,張蘊古也是相州人。”
李世民皺起了眉毛,明顯對這個事情不滿意。
“這事情你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我覺得權萬紀肯定會借這個事情彈劾張蘊古。張蘊古此人不像是一個能在這種事情上徇私的人。”
李麗琬不動聲色的說著。
李世民憋了一眼李麗琬,似乎明白了什麼。
“張蘊古這個人嘛,去年的表現還是不錯的,至於河內的事情就再說吧。”
“李綱病逝了,陛下是否已經有新的人選了?”
見李世民沒有明確表態,李麗琬也不好再繼續就這個事情說下去,指揮岔開話題以免尷尬。
“有,但是還沒定,你是不是也有什麼建議?”
“我覺得張玄素這個人不錯,為人剛正不阿,學識也不差。”
李麗琬笑著拿起一個糕點,慢慢的吃起來。
“嗯~你說得對,我也是看中這個張玄素。既然如此,今天就下旨讓張玄素去任少詹事右庶子。”
“喲,你們在聊什麼呢?”
長孫皇後走了進來,滿臉笑容,手裏還端著一個東西。
“在說給承乾找一個新的師父,剛剛才定下了下來。”
唐太宗見長孫皇後來,立即起身幫忙接住手裏的東西。
“這樣也好,承乾雖然有些頑劣,但是終究還是個好孩子。陛下給他找個好師傅一定會有一番成就。”
李麗琬見這兩夫妻開始秀恩愛,起身準備告退,卻被長孫皇後攔了下來。
“小姑子,我這給陛下熬了點羹,你也喝點吧。”
“好。”
李麗琬尷尬的坐了下來,總覺得自己和這一家子的人始終有所隔閡,這讓她一直都十分不習慣。
“陛下給承乾找了個老師,叫張玄素。”
李麗琬幹喝著羹略顯尷尬,隻得找個話題來緩和下。
“張玄素?我聽說他為人不錯。如果這樣,做太子的老師再好不過了。”
長孫皇後聽聞李世民給李承乾找了個風聞不錯的老師,是打心裏的高興。曆史上長孫皇後對兒子李承乾一直抱有很大的希望,也曾經對李世民說過太子不可廢,可惜她最終也沒能看到李承乾登基,更沒能保護李承乾到最後。
“這個張玄素啊,素來不錯,我今天就回令他到太子宮任事。”
李世民得意的摸著胡須。
從皇宮中出來,李麗琬仍然很不放心張蘊古的事情,但是還是決定不去告知張蘊古。李世民似乎有察覺到什麼,該不會以為自己與張蘊古有什麼賄賂交易吧?想想就一陣不好,隻好叫馬車加快腳步打道回府。
貞觀五年八月二十二日
太極殿
“陛下,經臣查證,張好德確有心疾,時而正常時而胡言亂語。按律因遣回原籍,令其家小尋人醫治。”
“哦?那就按照律法辦吧。”
李世民點了點頭。
“且慢,陛下,臣有事要奏。”
“嗯~權萬紀你有什麼事情?和這個事情有關嗎?”
李世民並不驚訝,因為之前李麗琬已經說過權萬紀有可能會彈劾張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