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陳穩命不該絕。
進到畫裏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意識,暈倒在了藥鋪前的空地上。
有很多人都認為這個人已經是個死人了,看他那流血的情況就能猜出八九來。
那於人信當時還在後院有事,前麵隻有兩個小徒弟在這兒。當陳穩憑空出現在街道上的時候,周圍的行人立馬被吸引過來。
而那兩個小徒弟畢竟還小,對於一些新鮮事都挺好奇,看到外麵圍著一群人看熱鬧,他們兩個看了看於人信還沒過來,也忍不住跑了過來。
對於藥鋪這些人來說,陳穩已經不算是個陌生人,陳穩來了幾次,這兩個徒弟都已經對陳穩很熟悉了。他們知道這個人跟師傅的關係不錯,所以,當他們一眼看到倒在血泊中的這個人竟然是陳穩的時候,其中一個撒腿就跑向了後院。
於人信剛聽到徒弟的稟報還以為他是開玩笑,一邊走一邊還罵他。可是當他走過來的時候一下子也傻眼了。
上次明明跟陳穩說過,以後別再進來找他們,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工夫陳穩就來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於人信不敢大意,立馬吩咐兩個小徒弟把陳穩抬回了藥鋪。現在陳穩的事是最主要的了,於人信吩咐一個徒弟趕緊去喊黃半仙,又讓另一個徒弟將門板掛上,今天他們藥鋪不開門了。
黃半仙幾乎是飛著來的。
他來的時候,於人信剛給陳穩做好了傷口的清理工作。一看到黃半仙,於人信馬上跟他講,讓他先幫陳穩止血,看陳穩這樣子這血已經流了好長時間了,再不止血人就保不住了。
本來對於止血,於人信也是有辦法的,隻要拿象牙末塗在傷口上即有功效,但是陳穩身上的傷口很深,他還得做進一步的處理,將傷口縫合以後才能用這些東西。
止血這事對於黃半仙來說那是小菜一碟,隻見他取出一包銀針,刷刷刷三兩下,陳穩身上的十幾處穴位已經被他封上,傷口上流的血也明顯少了很多,隻是時不時地滲出一些來。
別看於人信平時隻看婦科疾病,其實他對任何病症的治療都是有辦法的,陳穩的兩處傷口就是經過他的手縫合。再次用淨水洗滌消毒以後,於人信又拿出了他獨門秘創的外敷膏藥給陳穩巾在了傷口上。
他這種膏藥可是寶貝,不僅能把傷口保護起來,不受外界病菌的感染,裏麵還添加了麻醉藥,有鎮痛的作用,即使病人醒來了也不會感到太疼痛。
這些東西在現代的話那是太普通了,但是在醫學並不發達的古代,於人信的這種膏藥那就是神藥一般。
一切都處理完以後,於人信跟黃半仙都守到了陳穩的床前,兩個人對視一眼,各自歎息。
本來經過了上次的事,他們真的以為再也沒有見這個徒弟的機會了,沒想到這才幾天的工夫,陳穩就被人傷成這樣。
還記得陳穩上次說過,說他得罪了山東夏家的人,所以這兩個人很自然的以為,陳穩這次受的傷必定是夏家的人弄的。他們都覺得對夏家後人的本事太低估了。
他們一直以為,陳穩那個年代的人已經不會出什麼武林高手了,而陳穩經過了他們倆的指點,身上的功夫已是大有長進,就算不能在他那個社會裏稱王稱霸,起碼應該有自保的能力。
可是,陳穩真的就被傷成了這樣,看來,陳穩在外麵遇到的對手也不簡單。
二人經過商量以後決定,等陳穩醒來就暫時別讓他出去了。他們要加緊對陳穩授藝,這畫裏雖然更危險,但最起碼還有他們兩個在旁邊保護他,再說陳穩有那種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本事,就算新月找上門來陳穩也是有機會逃脫的。
在外麵就不一樣了,陳穩若是遇到了強大的敵人,身邊連個能幫他的人都沒有,他們二人在此也會放心不下的。
……
陳穩這一次昏迷了足足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