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還沒到吃晚飯的時候,會有什麼人來找我?陳甲心中奇怪,但還是很快打開了房門。
“是你?”陳甲一些意外,原來是左清秋。
“怎麼,我不能來?你好歹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是專程來謝謝你的。”
左清秋麵無表情,根本不像是來道謝,陳甲不動聲色,將她請進了屋子。
“小姐不用客氣,對陳某隻不過是舉手之勞。”雖然知道對方肯定心中有事,但陳甲還是客氣的道。
左清秋眉頭微皺,今天她穿了件藍色的長裙,秀發披肩,肌膚勝雪,陳甲看在眼裏,心說若不是臉上的疤痕太違和,不得不說她是一個如假包換的大美人。
“我知道你是地靈宗弟子,也知道你被冥鼠抓去,按理來說他對你們這些玄門中人深惡痛絕,為什麼會放你回來?”左清秋道。
又是這個,陳甲以手扶額,看來不說清楚真會招人懷疑,整理了一下思路,陳甲清了清嗓子:“如果我說冥鼠與地靈宗的九月真人有舊,小姐信是不信?”
左清秋冷笑道:“你說呢?”
陳甲點點頭:“起初我也不信,直到冥鼠拿出一件九月真人的信物,便讓我不得不信了。”
左清秋道:“什麼信物?”
陳甲道:“地靈宗的掌門令牌。”
左清秋皺眉道:“地靈宗的掌門令牌為什麼會在冥鼠手上?難道九月真人已經死了?”
陳甲道:“當時我也是這麼質問他的,你猜他怎麼回答?”
左清秋哼了一聲:“你愛說不說。”
陳甲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他說九月真人要去辦一件大事,但是時間緊迫,根本來不及回宗門交代一切,而冥鼠正好就在身邊,於是九月真人便把掌門令牌交於冥鼠,讓他代為送到地靈宗。”
左清秋道:“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但也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這麼長的時間,為什麼冥鼠沒有這麼做?”
陳甲道:“我也覺得奇怪,但是據他所說,在他準備去往地靈宗的路上,遇上了一個生死大敵,火並之後深受重傷,一直在閉關恢複,所以就耽擱了下來。”
左清秋道:“於是他把掌門令牌交給了你?”
陳甲道:“沒有。”
左清秋道:“沒有?”
陳甲歎了口氣:“冥鼠嫌我修為太低,怕遺失了這門重要的信物,所以不放心交給我保管。”
左清秋冷笑道:“那還不是死無對證?”
陳甲無奈的道:“既然小姐不信,陳某也沒有辦法。”
左清秋沉默半晌,忽然問道:“九月真人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居然連宗門都撇下不管?”
陳甲道:“我也不甚了了。不過冥鼠說過一兩句隻言片語,似乎是和一件神秘的寶物有關。”
左清秋道:“什麼寶物?”
陳甲一字一頓的吐出四個字:“合道之玉。”
左清秋驚道:“合道之玉?!”
陳甲故意驚奇的問:“小姐聽過這樣寶物?”
左清秋有些慌亂,急忙掩飾道:“沒有!我隻是奇怪,九月真人修為通神,連他都如此重視,想必是了不得的東西。”
陳甲點點頭:“不錯,隻可惜九月真人他老人家沒有留下什麼線索,三十年間都杳無音訊。”
左清秋思索片刻,實在找不出陳甲言語中的破綻,隻好無奈的道:“不管怎麼說,你救了我一命,你可以放心,至少在汴州沒有人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