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被劉牧強行送出來的幾人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回來。
讀著塔染寄過來的長信,趙靜怡才是知曉了劉牧在外那些日子所經曆的生活,塔染的語氣並不凝重,或許,她知道那並非是劉牧所想要看到的。
看著這文字之間劉牧的生活,趙靜怡似乎感覺自己就在劉牧的身邊。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曾經嫉妒,曾經有些痛恨,為什麼配在劉牧身邊的不是自己,而是塔染。
但是,讀完這封信,她不再是那樣的想。在她的心中,劉牧永遠是那個幫助她的年輕人。
良久,趙靜怡才是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那封信被她疊好,工整的擺放在了桌子上。
桌子另一頭,手機亮了屏幕,來電。
“喂。”趙靜怡拿起手機,接了電話,這是來自於警局的,而今正是盛夏時候,交警隊這般還是很忙的。劉牧的事情,在外麵是不公開的,所以自然也沒有人知道趙靜怡這裏經曆了什麼。
“靜怡啊,本來你今天是休息,但是啊……”電話那頭,是一個前輩,也是趙靜怡的隊長。
“我明白,在哪裏?”趙靜怡沒有聽他說完,便是平靜說道。
電話那頭的人微微一怔,才是繼續道:“這樣的,玄武區那邊啊,最近人手不夠,你能不能去一趟仙鶴門那邊,幫忙控製一下車流之類的。”
“好。”趙靜怡直接就是答應了下來,隨即洗了個澡,畫了一個淡妝,便是出發,朝著仙鶴門那邊而去。
玄武區,是整個南京市旅遊區最多,遊客最多的地方。同時,它又是政治中心,所以狀況比較複雜,工作是最多的。
一兩個小時下來,趙靜怡都是沒有一點兒休息。好不容易是找到了一個機會,正打算喝點兒水,趙靜怡卻是發現,在一個拐角處,有一輛車子非法停車了。
微微歎了一口氣,趙靜怡便是走了過去。這車子的車窗是緊緊閉合的,但是孟靜怡從前擋風玻璃上能夠看到,這車子裏,有一個人在睡覺。隻是他的臉上蓋著一個鴨舌帽,看不到麵容。
心中一動,趙靜怡忽然是想起了幾年前發生的一幕,不由得也是感到靈魂都是一顫,在她的眼角,一滴淚水不經意的滑落。但是很快,趙靜怡就是收斂了情緒,擦幹了眼淚,整了整警服和帽子,走到車子駕駛員那一側,敲了敲車窗。
“先生,請開開門!”趙靜怡喊道。
車子裏麵,那人似乎是聽到了趙靜怡的聲音,但他沒有拿下臉上的帽子,隻是將車子放下了些許。
“腫麼了?”那車子之中的人,聲音有些沙啞,聽不大清楚,有些含糊。也不知道是因為睡著了,還是喝多了酒。這頓時就是讓趙靜怡更加的警覺了起來。
“先生,你不能將車停靠在此,你已經交通違法,而且,必須要告訴你的是,你就這麼在車裏睡覺,各個車窗還有天窗都緊閉,很容易窒息……”趙靜怡說道。
這個時候,那車子之中人的臉上,帽子動了動,似乎是因為裏麵那人的表情變化。
“噢,你要搭車啊?那上來吧,你家在哪啊?你能自己開麼?我剛剛教訓完一幫總來我們茶樓小偷小摸的小兔崽子們,困的不行了,估計我再開車也是疲勞駕駛了。
給你鑰匙,你要是不嫌棄我這車太便宜,你就上來吧,我不行了,我要睡覺了。”說著,車子之中,那人將鑰匙遞了出來。
趙靜怡沒有去接那鑰匙,此時,她的整個身子都是在顫抖,淚水已經是止不住的在流下。
“嗯?怎麼了?真嫌棄我這車?”那人將鑰匙晃了晃,發覺趙靜怡沒有接過去,才是忍不住將帽子從臉上拿了下來,看到孟靜怡正在無聲的哭泣,他也是慌了神。
“靜怡,靜怡你別哭啊,我,我再也不敢了!”那人都是來不得開車門,直接就是如同一條滑溜的泥鰍一般從車窗之中鑽了出來,將趙靜怡給摟在了懷中。
“劉牧!你這個混蛋!”趙靜怡終於是忍不住,又怒又喜的喊道。
當塔染和拓駁真仙等人得知劉牧還活著的時候,已經是三個月之後了。而這個時候,劉牧已經是和趙靜怡一起,去到了數千公裏外。而今還留在這裏的強者,可都是已經失去了法力了,所以也沒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哪怕是六爺,想要找到劉牧,都是極為困難。
所以,當劉牧又是在半年之後出現的時候,眾人才是找到了機會,將他痛打一頓!
“不!不能這樣,我還是受傷了的!”劉牧哭喪著一個臉,然而根本是沒人幫他,就連趙靜怡,此時也隻是掩著嘴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