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原本清靜的大街反而更熱鬧了。車水馬龍,霓虹燈閃爍,觥籌交錯,讓人不知不覺淪陷。酒杯,香煙,高跟鞋,讓人頹廢。
一間以黑色為主要外觀的俱樂部,有著一個極其傷感的名字,‘殤離’,這是全市最出名的酒吧,很多人都知道這裏的原因是多年前的一場大火。
重金屬音樂,昏暗的燈光,這裏是可以放逐本性,讓自己另外一麵展現出來的地方,這裏是年輕人的舞台。
一個靠角落的位置,一個染著金黃色頭發,身穿一派的牛仔馬夾衫的少年,用一隻手指在鼻子下痞性的搓了一下,得意的說:“怎麼樣,感覺棒吧。”不像是問問題而是肯定的說法。他正是“臨風高中”裏那一群少爺中最自大的人,華彬。被人稱為彬少。
而在一旁的顧天野則是一身白色的運動服,與這個喧鬧的酒吧顯得格格不入,他一直都是這麼低調。不過,他可是“臨風高中”的校草,被所有人稱之為野帥。每天的情書幾百封,但都在垃圾桶裏了,真是傷了眾多情竇初開少女的‘罪魁禍首’。
隻見他嘴角勾起一條弧度,瞬間誘惑著周圍一些少女的芳心。這讓身為他兄弟的其他人感到很有壓力,同是男生,差別咋那麼大呢,這個家夥一定是禍害,一定是。
這群人之中最看不慣天野那高貴的王者氣勢的就是東門默,被人稱之為默少。
東門默很不甘心地站起來,甩著他自認為很帥的發型,他的初衷是想跟野帥較量。可結果是,惹得那班兄弟大笑不已。
華彬一把拉他坐下,咳了咳,“我說,你就不要再這丟人現眼了,這好歹也是我們的一個小據點。就你那土星保護臉還是留著勾引學校那些花癡妹妹吧,你說是吧,野帥。”東門默長的是很有個性的,隻不過是被取笑一直是他們這群兄弟們平時消遣的方式。
隻聽見天野很淡定的說:“我不認識他。”東門默聽完差點去撞牆了。眾人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雖然平時天野不怎麼喜歡開口,卻喜歡看著這群兄弟打鬧。他端起酒杯剛碰到嘴唇,目光就被台上一個嬌小的身影吸引了。
舞台上,一個臉上戴著一個黑色麵具的女生,舞姿十分大膽前衛,時而嫵媚,時而狂野,使台下所有人隨著她的舞動熱烈的呼應著,尖叫聲,歡呼聲,口哨聲,掌聲都快震壞屋頂了,這一切,都是因為她,所有人都是慕名而來,隻因台上的那個焦點,顧天野他們也不例外。
她,是所有人的焦點。黑色麵具也遮不住她那一雙深潭似的眼睛,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深陷了。
顧天野可是“臨楓高中”的校草,見過的美女不計其數,可是卻不像她那般吸引他。舉手之間微微露出手臂上紋著的圖案,天野看的很清楚,是蠍子。看不清的麵龐,充滿了神秘,讓一向狂妄的他都驚歎了。突然有一種衝動,他想跟她一起跳。
華彬故意叫了他幾聲,他依然沒有發覺。幾個人發笑,帶他來是對的,他們第一次見到台上的女孩時,也是這種驚呆的表情。
音樂止,舞畢。台上的女孩微微勾起一抹邪笑,轉眼就不見了,足以讓人歎息的。
她,是‘殤離’的駐台領舞者,可惜這裏的人沒有見過她的臉。
華彬自信的站起來,微微一笑,發揮著他的‘八卦記者’的潛質,故作神秘的說道:“你們說說她為什麼要戴著麵具。”
東門默摸了摸頭,一臉沉思,“可能因為她長得不好看,說不定是個‘恐龍級美眉’呢。”
華彬搖了搖頭,擺擺手,表示不對。
少爺群中個頭最小的郭雲飛也猜測,“因為她不想讓人知道她是誰。”
華彬還是搖著頭,這完全勾起了他們的興趣,七嘴八舌圍繞著她的話題討論。
隻有顧天野勾起嘴角,喝著酒。
他們把目光落在那個徐徐而來的女孩,她輕巧的身子走到看顧天野他們旁邊的一桌。幾個嘴裏叼著煙的‘混混’齊聲喊著:“蠍子,蠍子。”引起所有人靠近他們那一桌。
華彬得意的站起來,充當翻譯清清喉嚨,“蠍子是她在這裏的外號,在這她還有一個朋友,跟她一樣出名,叫蜘蛛。”
天野自始至終把目光落在了那個黑色麵具女孩身上,她的旁邊多了一個女孩,均稱的身材,臉上也戴著一個麵具。
隻見蠍子把手舉到空中握成拳頭,所有人很默契的安靜了。她的眼神直射到那幾個人,嘴角邊勾起弧度,迷倒了在場所有人。
有一個領頭的人,把手搭在她的肩上,“蠍子可是我請了很多次都請不來的。”話還沒完,就被蠍子生生打斷了,“麻煩把你的豬蹄挪開。”那人臉上一陣白一陣黑的,很像調色板,一時間沒有了言語。所有人笑成一片,這小妞太有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