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最近已經幾乎不回宮了,年前他給瑾瑜留了不少的銀子。太妃和母妃留下的自己自是不能動得,九王也是這麼說的,那是留著以後做大事的。九王便給了不少銀子,瑾瑜也知道九王在漠北打了八年的仗,隻怕這銀子絕對沒少賺。漠北那些個部落,多少個都被他族滅了,再加上北疆王室的寶庫,這些怕是一大半都成立九王的家私了,便也沒和九王客氣。
謝舒年節前給瑾瑜的信裏也加了許多的銀票,因著瑾瑜受了賢妃的委屈,皇帝私下給瑾瑜的補貼也是真真不少。瑾瑜也不明白了,怎麼大家都覺得自己那麼缺錢嗎?都那麼一個勁的給自己錢。
不過瑾瑜當然不會嫌錢少,小財迷恨不得全天下的金錁子都是自己的那才高興了。
瑾瑜想著之前太妃總是和自己哭窮,害的自己隻能拚命連秀活賺銀子的日子,才覺得太妃也許就是意識到了會有這麼一天,自己會有那麼多的財富,也正是因為太妃騙著自己的那些日子,自己現在才會意識到每一份銀子的來之不易,不會亂用手中的每一分錢。
“公主您這是怎麼了?”明娟看著瑾瑜呆愣了一會,不由問道。
“沒事,隻是想起去年太妃還騙我說要做秀活拿出去換錢才能養活自己和哥哥了。”瑾瑜的眼中閃爍著淚光。
“那些東西太妃都給公主存著了,太妃讓公主繡的都是嫁妝呀。你看如今公主年紀還小,這嫁妝可是繡得七七八八了不是?”明娟的眼圈也不由紅了,卻仍在勸慰瑾瑜。
“嗯,太妃,怕是早就預料到了,這才趕著我那麼拚命的繡,每一樣她都過問過。”瑾瑜忍不住眼淚一下子泛濫了。
“好了,公主莫哭了,晚上便是元宵宴了,今個兒可是太後皇後賢妃解禁後的第一場大宴,公主可不能馬虎了,隻怕太後會找公主麻煩。”明娟擔心道。
“嗯,不哭了,晚上我便仍舊乖乖地坐在角落裏,我不挑事。”瑾瑜擦幹了眼淚淡淡一笑。
夜裏的宴會,瑾瑜低調乖巧地坐在了末席,抬頭看戲低頭吃飯。今天可是皇後太後解了禁之後的第一次宴會,怎麼會沒有好戲看?
皇帝今天卻有些不悅,自己的母親雖是解了她的禁足,可是她的性格就一點沒變,這幾日可苦惱死自己了。可總不能把不滿掛在臉上。
皇後經過幾日的將養和瑾瑜送來的各種秘製的藥膏,身子好了許多不說,連帶著臉色也好看得很。又加著瑾瑜送來的小丫頭手卻是巧,給皇後畫得妝容及其精致,臉皇帝看了都不由誇了一句,皇後的心情自然是極好的。
“陛下,臣妾之前求您的事,您竟然已經允了,不如趁著今天喜慶的日子將旨意宣了吧?”皇後淡然的微笑配上精致的妝容,不由讓眾人都十分吃驚,沒想到禁足不但沒有磨去皇後的銳氣,反而讓皇後的氣質更勝從前了。
皇帝心下也覺得皇後這提議不錯,今天卻是個好日子,闔家團圓的,倒是也能給瑾瑜正名。便點了點頭又吩咐萬安去取了旨意。
眾人心下十分好奇,皇後究竟求了陛下怎麼一個旨意,看著陛下卻是極為高興這份旨意的。
不多時,萬安取了旨意當眾宣讀,眾人不由噤若寒蟬,灼華公主竟然過繼給了皇後?這可是唯一的嫡公主的名分。眾人不由看向了太後,太後會同意嗎?
果然太後的表情極為精彩,可學乖了的太後當然不會馬上發作,壓抑著怒氣對皇後說:“皇後,這份旨意可有事先問過哀家?”
皇後心裏明白,自己竟然已經選擇了拋棄太後,這撕破臉皮是難免的,心中早有了成算,不緊不慢地出席跪伏在地:“兒臣和陛下說起此事時,母後尚在病重,不便打擾。兒臣這幾日又纏綿病榻,沒能及時告訴母後,是兒臣的過錯。”
聽皇後認罪認的這麼幹脆,太後心中越發理直氣壯了:“都沒有征得哀家的準許,皇後怎麼可以山做主張!”
皇帝實在看不下去了,這事情告訴了太後能成嗎?早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把事情攪黃了。確實是自己不想告訴太後的,皇後卻自己擔了不是。皇帝心裏不由高看了皇後一眼:“這旨意,是朕擬的,宗人府也批了,也告祭過祖先了。母後尚在病中,兒臣如何能拿這些微末小事煩擾母後。母後還是好生將養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