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了一塊玉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誰知道啊,你看這事情就是這麼玄乎。”
“玉有時候也是有靈性了,所以一看這人心懷鬼胎,或許就是顯靈了。”
“真的假的?聽著怎麼這麼嚇人呢?”
“玉能保護人這說法你們都聽說過吧,但是壞人偷了主人的玉,那玉肯定是不願意啊。”
“真嚇人啊。”
“也就是說,這人遭到報應了。”
“......”
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秦安寧垂眸,想起那婦人剛才說的那男的又偷東西了。
關鍵在於這個‘又’字。
看起來是個慣犯......
“對了,你們知道嗎,隔壁那單元的住戶丟了東西,物業領導還有很多的工作人員都在門口守著。”
“那住著什麼人啊,連物業領導都驚動了。”
“不清楚,年前還有一位老太太經常在家,但是過了年之後那家好像就沒住人了。”
“咦,那就是這樣,肯定裏麵死的那男的,偷了人家的東西。肯定是天天蹲點,發現人家家裏麵不常住人,所以就動了賊心。”
“八九不離十了,時間都這麼吻合,還會有假嗎?”
秦安寧聞言,默默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存在感哪有那麼容易就降低的?
後麵的物業領導和工作人員已經跟上來了,一出了電梯,本還稍寬鬆的樓道因為他們的到來就顯得逼仄許多。
物業領導鬆口氣,直接就看見了在一眾人群中氣質出眾的秦安寧,喘了一口氣,喚了一聲:“秦小姐。”
秦安寧身子一僵,認命的閉了閉眼睛。
秦小姐?
自從商家的小女兒找到之後,大家都對‘秦''''這個姓氏很是敏感了,因為商家找回來的小女兒就是姓秦!
然後這個此‘秦小姐’就是大家想象中的那個‘秦小姐’?
一眾人的目光都順著物業經理的視線最終落在了垂著頭那位的女子身上,因為是垂著頭,露出了一小截的脖頸,那脖頸弧線流暢完美,白皙修長,比喻成白天鵝般的脖頸也一絲都不誇張。
已經是四月中旬,氣溫逐漸升高,她穿著款式簡單的白襯衫,下麵配了一條略顯休閑的黑色休閑褲,腳踩著坡跟黑色的露腳背尖頭鞋,很職場的一身打扮,低調不張揚,饒是這樣,那自身散發的氣質,還是比尋常人更為出眾。
秦安寧抬頭,臉色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是並不至於太過疏離。
“真是秦安寧啊。”
人群中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才安靜沒多久的樓道裏麵,就又熱鬧起來。
樓道裏麵動靜太大,調查的民警還以為發生什麼事了,從那死者家裏麵走出來,大喊道:“熱鬧什麼?都安靜!”
一聲大喊,讓樓道裏麵的人瞬間安靜下來,秦安寧目光落在了警察身上,一時猶豫著要不要說想要看看那塊玉。
她是有顧慮的。
那塊玉將人害死了,她是這塊玉的主人,所以這些事肯定是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得吧?
解釋該怎麼說?
說他就是遭到報應了?
秦安寧麵露糾結,猶豫不已。
但是物業領導並不知道秦安寧的這些糾結,隻知道自己站在這裏一會兒,就聽到了很多的信息,其中有很重要的一條就是,這死者偷了一塊玉。
死者偷了一塊玉,秦小姐丟了一塊玉。
並且都是今天下午發生的,那這個死者就極有可能是小偷,是偷玉者!而且,那塊玉有極大的可能還在那男人手裏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就不用賠錢了。
想到這,物業領導突然開口大喊一聲:“警察同誌!”
樓道裏麵已經安靜下來了,警察也就準備繼續回屋裏麵問清楚,因為物業領導的一聲喊,又停下了腳步,循著聲音望去,“怎麼了?”
“我們隔壁的業主秦小姐家裏麵丟了一塊玉。”物業領導張口就說,全然沒有注意臉色已經變沉的秦安寧。
“啊?秦小姐的玉丟了?”
“怪不得那家好像沒人住,秦小姐去劇組拍戲了,還怎麼在家住?”
“咦,這人真是會偷,竟然偷了秦小姐的玉,那肯定就是價格不菲啊。”
警察向秦安寧投來問詢的眼神,秦安寧輕咳一聲,“是,我的玉丟了。”
“秦小姐,你跟我進來看看吧。”警察愣了愣,緩緩說道。
不敢怠慢,她不敢怠慢。
警察在心裏默默想著。
秦安寧點頭,“謝謝。”
人群中自動讓出了一條道,秦安寧走過去,跟警察走到門口,警察突然停下腳步,“秦小姐丟的玉是什麼形狀的?”
秦安寧抿了一下唇,說道:“一本書從中間攤開的形狀,白玉,質地優良,沒有任何雜質。”
警察有一瞬間真希望自己聽錯了,“你這塊玉有什麼特殊的嗎?”
“就是一塊玉,還能有什麼特殊?”秦安寧淡聲反問。
“根據死者的老婆說,死者拿到這塊玉之後,準備聯係人將玉賣了,死者突然叫起來,說是拿著玉的那隻手掌疼,緊接著又說,胳膊疼起來了,在之後,死者就倒在地上沒在起來了。
秦安寧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所以,警察同誌是懷疑我的玉將他害死了?”
警察搖搖頭:“並沒有,我隻是跟秦小姐說一聲,到了裏麵,保護好自己,死者的老婆情緒比較激動,我怕她傷害到你。”
“謝謝提醒,我會注意的。”
秦安寧跟著警察進門,就看到出診醫生摘下口罩,對著死者的老婆說道:“他是自然死亡,跟玉沒關係。”
死者的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但是他的老婆看起來就像有六十多歲一樣,皺紋加上雀斑爬滿整張臉,看起來就稍微有點老。
她眼神空洞無神,因為哭泣,雙眼看起來還紅腫不已,同時,臉上還有著沒有幹的淚痕,她傷心難過過頭,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就像是石化了一般,在秦安寧看來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