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有一會兒，蔡婷就從房間裏麵出來了，乘著電梯出了酒店。
而房間內。
董清雅整個人窩在沙發上，始終保持著一個姿勢。
林野沒給她打電話，也沒發個短信問問，侯靜說那些的時候，她自然是存在理智，並且無條件的相信林野，而到現在，她都有些懷疑了。
或許他沒看微博吧？可能這新聞他都還不知道呢。
國家單位那麼忙，哪有人有那麼多閑工夫看手機議論這娛樂圈裏麵的事情。
沒人議論，林野自然是不知道。
但是，無論說的怎麼堅定，怎麼相信林野，董清雅還是想看看林野是什麼意思。
幾乎沒怎麼猶豫，從口袋裏麵掏出手機，找到林野的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你所撥打的電話……”
董清雅一愣，掛斷電話，又重新撥了過去，還是同樣的冰冷又機械的語音。
怔怔地由手機從手中掉落，掉在沙發上，傳出一聲低響的聲音。
關機了……是什麼意思？
這反映出來太多的意思了。
或許，真的是手機沒電了，關機了。
或許，看見微博了，然後手機關機選擇逃避？
或許，在工作的時候，為了避免有人打擾，習慣性的將手機關機。
……有很多的意思，但她不知道具體是哪一種。
他選擇逃避的話，她還真是沒一點辦法，她不知道他的工作地點，不知道住宅地點，她沒辦法去找他。
難道，真要如侯靜所說，她得不償失了？
不會，林野不是那樣的人！
她應該相信林野。
董清雅給自己打著堅定劑，讓自己相信林野。
*
昏暗沒有光亮的房間內，有兩道門。
一道是通往外麵自由世界的門，一道是從新進入軍情六處的裏麵的門。
此刻，林野傷痕累累，身子虛弱無力，但還是強撐著身子站在那裏。
他見過葉翔了。
也明白他用的那個方法。
但他不能用，清雅是演員，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他肯定也要暴露在陽光下，不可能一輩子活在黑暗裏。
他選擇了光明正大的這條路。
夏正夏處長勸過他，讓他別退出，但一樣可以娶妻生子。
嗬！他懂個屁！
夏正是個領導，他隻管發布任務，下達命令，什麼時候執行過任務？
他什麼都不用怕，畢竟，他沒露過什麼臉，自然不用擔心仇人會找上門來。
但是他自己就不一樣了，他執行過許多任務，個人信息保密，相貌沒有外傳過，聽起來好像很嚴謹，沒有大礙，可執行任務哪裏會有不失手的時候，他這樣貌，有人看過，並且印在了腦子裏麵。
所以，就算娶妻生子，也得是退出來，不應該在這裏麵。
退出來，他沒什麼事了，可以天天護著清雅，可不退出來，他可能時不時還會有任務，有時候一出去就出去好多天，外麵聯絡不到，外麵發生的事情他同樣也一無所知，這樣一來，若是清雅出了什麼事，他哪會知道？
不知道自然就不會護著她了。
“啊——”
突如其來的電擊直接朝他身上去，林野痛叫一聲，又死死咬緊牙關，承受著。
這電擊不至於讓人沒命，但最起碼能讓身上的傷痛被無限放大，在原有的疼的基礎上，會更疼，每個感知器官會更敏感。
隨著電擊，那些傷口都在叫囂著，疼痛到了極點，他咬牙承受著，一動不動。
這是最後一道了，過了這一關，他就可以選擇，選擇一道門，然後就有機會出去了。
同樣，若是選錯，他還是要留在這裏。
身上的傷口在持續的疼著，林野腦海裏浮現了董清雅帶笑的臉蛋，明媚，甜美，又覺得治愈。
……
不知過了多久，林野承受不住，“撲通”一聲，直直倒在地上。
同時，電擊停止。
可林野，奄奄一息。
他又想起來了，給董清雅戴上戒指的時候，她又哭又笑的模樣……
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自己左右兩側的門。
左邊的門，出現了秦安寧。
右邊的門，出現了董清雅。
林野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了，怔怔地來回的看著兩邊的門。
同時，他也沒有力氣思考這是真是假，是幻覺，還是什麼？
左右兩邊的兩個女人，一個是曾經，一個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