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話出現的同時,秦安寧手速已經快了起來,最終巧妙的避開那些血管、神經還有很重要的其他組織,但是手上的動作卻停了下來,控製她得那個ta卻停了下來。
秦安寧在心裏問:“怎麼了?”
“等一會兒。它目前啃噬的位置的上方,有一條極其細微並且肉眼看不到的神經,如果這跟神經斷了,保不齊她體內某個功能就不能正常使用了。”
“萬一它產小蟲子了呢?”
“一時半會兒該不會。不用擔心。”
秦安寧微微鬆口氣,手又不受控製的放下手術刀,拿過來一個玻璃瓶,將蓋打開,放在一旁,又拿了一個鑷子準備用。
她在心裏問道:“裝玻璃瓶裏麵,用蓋子密封著,它會繼續害人嗎?”
“它會將玻璃瓶啃噬,然後逃出去。”
秦安寧一怔,看來是這蟲子是必死無疑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既然在救人,一會出去肯定要交代一聲她怎麼了,如果說沒有證據就說是有蟲子啃噬她的骨頭,是不是太過於玄幻了,所以,我得讓人相信我。”
“等會你可以拍張照片,讓他們研究,但是,速度要快。”
“這樣也行。”
秦安寧轉而低頭看著那中年婦女的小腿肚,眼睛直接穿了進去,將那隻蟲子看的清清楚楚,並且蟲子啃噬過的痕跡,已經有了一段距離了,同時,隻有上麵還算淺一點的一層。
但饒是這樣,那種啃噬骨頭的滋味也不好受。
“動手。”
秦安寧手幾乎是立即的捏緊了那鑷子,然後對準那蟲子捏了過去,並且速度極快的用鑷子鑷了上去,快速放在玻璃瓶沒,然後從桌子上拿了手機,打開相機快速的拍了張照片,將手機讓旁邊一扔,把玻璃瓶放在地上,然後又從袋子裏麵,掏出火柴,快速擦燃,將火柴丟了進去,緊接著又擦了好幾根,將火柴扔了進去,抓起桌上的白紙,揉成一團又塞了進去,目的就是燒死那蟲子。
準備再一次扔紙團進去的時候,手就被控製著的停下了。
“已經死了。”
秦安寧徹底鬆口氣,對ta說的話,很是相信,沒有一點遲疑。
“醫生已經到了,你不想包紮的話,可以讓他們來。”
秦安寧肯定地說道:“我自己來。”
ta沒在回話,而是控製著她拿起醫用針線,消了毒,開始給她縫合。
前期手術還算順利,對於秦安寧來說比較簡單,因為大多都是ta在控製著,可到縫線的時候,ta似乎不在,隻讓她拿起了針線,就沒有給她任何指導了。
縫線這種,她前世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可到底過了又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她手法有些生疏了,但還是開始縫線,畢竟,已經應承下來。
對於一般醫生來說,手術中才是最耗費體力腦力的活兒,而對於秦安寧來說,縫線是最耗費腦力的活,不僅僅是要聚精會神,還要注意美觀,生怕人家會嫌棄。
高度凝神進一個小時,她小心翼翼,近乎完美的縫好線,舒口氣,又將傷口包紮了一下,給中年婦女蓋上被子,她站起身子,眼前一黑,身形一晃,險些栽倒。
她晃了晃腦袋,往門口走去,剛打開門,便撐不住了,直直的往前麵栽去。
最後一瞬間,她聞到了男人熟悉的氣味,清冽好聞又令人安心。
秦安寧感覺自己睜著眼睛的。
但她目光觸及到的周圍,是黑暗的,隻有她所在的這一片天地,似乎是亮著燈,但是她抬頭,又沒看見燈。
她這是在哪?這是現實還是夢境?還是自己進入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空間?
“在你重活的時候,那塊玉就跟定你了,所以,無論你戴還是不戴?丟棄或者保存好,它都會讓你有一些旁人沒有的技能。”
一道飄忽的聲音似乎是跟著風飄過來,風吹走了,聲音自然也就散了。
“所以——”秦安寧一張口,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是飄飄忽忽的,但她沒有多餘時間糾結,“所以,我這輩子就不能當媽媽了嗎?”
“玉已經熟悉你了。所以剛開始的時候,需要有人觸碰玉,你才能得到一些信息,而現在,完全不需要了,你想知道些什麼,它自然讓你知道。”
那再一次飄過來的話,說的驢唇不對馬嘴。
秦安寧冷聲道:“如果這是以我這輩子沒有孩子為代價的話,那我寧可不要!”
“不要不行。命運已經這樣安排,你隻能接受。不過,事情會有轉機,很多都需要你自己發現,自己找到解決方法。”
秦安寧聽的雲裏霧裏,不太明白什麼意思。
驀地,眼前一黑,又突然一亮,秦安寧眼睛有一瞬間的不適,適應了半天,感覺好多了,這才繼續看著眼前。
眼前,她隻看到,是一盞簡約的吊燈,白色的牆頂,以及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