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寧掛斷電話,勾唇冷笑。
到了談永霖出動了嗎?
談沛霖已經“犧牲”,那麼接下來是談永霖,若是談永霖在“犧牲”,那麼會不會就是談晉滔了?
這一家人可真有意思。
不過,談永霖找她,是有什麼事?
秦安寧想了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換了身衣服,找了董清雅要車鑰匙,自然也碰見了林野,秦安寧對他淡淡一笑,拿了車鑰匙,就往談永霖在電話裏說的那個餐廳那裏趕去。
餐廳距離劇組酒店並不遠,開車20分鍾就到了,她將車停穩,走進餐廳。
其實並不是餐廳,算是個酒店,上下兩層,一樓大廳,二樓包廂,而談永霖就是在二樓,問了服務員談永霖的位置,便有人領著上二樓到談永霖所在的包間門口。
秦安寧推開門走進去,裏麵談永霖端坐在位子上,看到來人了,隨即站起身,聲音還算溫和:“秦小姐來了。”
“談總。”秦安寧聲音淡淡。
談永霖身上的壓迫氣場要比談沛霖濃烈許多,若是一般人,可能看見談永霖就緊張局促害怕的不敢說話了,可秦安寧從來不把自己看成一般人,因此,那些一般人該有的心境,她都沒有。
他語調與剛才那樣,溫和道:“今天找秦小姐,主要是想讓秦小姐幫忙辦件事。”
秦安寧心中略有詫異,可麵色不改,淡淡一笑,“談總說這話,真是高看我了。”
“並非高看。而是秦小姐現在已經了不得了,不敢得罪了。”他雖然臉色和語調都說的過去,溫和又客氣,但眸底那犀利直逼人心的目光,卻讓人很是不舒服。
同時,說的話又好像話中有話,綿裏藏針。
秦安寧很不喜歡這種拐彎抹角的人,有什麼直接說出來就好,這樣似乎是在試探,又似乎是在阿諛奉承,真是可笑。
他談永霖,還要阿諛奉承一個身份地位比他還低的人?
隻不過是,看到了她身後靠著商家和蘇家,才有所顧忌罷了。
這真是令人不開心。
要是打從心底裏顧忌她,那她還能和顏悅色的說幾句,可現在……沒什麼機會了。
秦安寧語調不緊不慢:“既然談總明白,那還找我來幹什麼?我已經不怕會得罪人了,所以談總讓我幫忙的事情,我自然也不會答應。”
要說談永霖比談沛霖不知道強多少倍,若是談沛霖坐在她對麵,臉色估計早都變了,可談永霖臉色如故,還是稱得上溫和,但眸底閃爍著的不悅的目光卻暴露他的真實想法。
但總的來說,情緒還是控製很好。
談永霖慢聲道:“秦小姐不答應,那談某就多求幾次秦小姐,這沒什麼的。”
秦安寧挑挑眉,淡聲道:“是嗎?那談總還真是執著,讓我有一點動搖了呢。談總不妨說說,準備讓我幫你們做什麼事?”
談永霖直接說道:“讓商家和蘇家停止對談氏企業的打壓。”
秦安寧也沒有多驚訝,漫不經心地問:“如果我同意的話,有什麼好處?反過來說,我不同意的話,談家又準備偷偷摸摸的做些什麼?”
談永霖語調溫和,但微微蜷起的手掌有些暴露了情緒,“秦小姐真會說笑,若是不同意,那麼談家也不會逼迫你同意,同時,也不會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秦安寧臉色忽然認真起來,“那談總覺得,我會同意嗎?”
緊接著又變得漫不經心起來,“談澤靈和談沛霖沒有證據就隨意的來汙蔑我,並且,談澤靈砸我的店,談沛霖截機又截人,按照法律來說,應該受到處罰。另外的,談總說商家和蘇家打壓你,那麼我姓秦,並不是蘇家人,也不是商家人,談總怕是找錯人了。”
談永霖緩緩說道:“秦小姐自然不是這兩家的人,但卻是與這兩家有所關聯的人,若是秦小姐對於談澤靈和談沛霖能夠不追究,那麼這兩家自然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秦安寧聞言,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談永霖,隻覺得好笑,“傷害過我的人,讓我不痛快的人,我為什麼要不追究?就比如你談家了,去年我去地下玉石交易市場,在談家的攤鋪前,被一個流氓混混出言調戲,我出手教訓,你們談家的什麼態度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在我背後從中作梗,偷偷摸摸做些小動作,那麼這件還是你們談家冒犯在先,你們為什麼要打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