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認真,許雲天愣了愣,沒有了半分質疑她說的話真假的意思,卻又遲疑問道:“那你認識的有商家的人為什麼不選擇商家而選擇我這個剛起步還沒有什麼成績的狼頭會?”
秦安寧淡聲說道:“當然是選適合自己的。商家在這道上根基深,勢力龐大,就算我有認識的人進去,也難免會遇到麻煩,以至於到最後,我可能在裏麵混的什麼都不是。那我還不如找一個新的勢力與其一同成長。”
處於零存在感的林筱萱突然開口說道:“有能力的話,怎麼樣都會站穩腳跟。沒有能力的話,不管是在新勢力麵前還是根基深的老勢力麵前,都不會站穩腳跟,並且還會被驅逐出勢力。”
許雲天:“……”
媳婦兒,雖然咱是個直性子,但是麵對我可以,麵對人家能不能稍微拐點彎?
這樣直言直語真的好嗎?
許雲天欲哭無淚,掃了一眼秦安寧,見她臉色還是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緒,讓他心裏更是沒底了。
提出這質疑很正常,秦安寧也喜歡直來直去直言直語的這類人,有什麼說什麼,省得拐彎抹角,話裏藏話還要動腦子猜忌半天,這種根本就不動腦子猜,省事兒。
她臉上浮現淺淡的笑,跟沒笑一樣,聲音淡淡:“就算有能力,但有些背後動作,這不是有能力你就能察覺到的。就比如,你身邊的這位,有能力,但是他能知道自己會被槍擊?會被我救起嗎?”
同樣都是這性子,對於她所說的話,林筱萱也是絲毫不介意,“那這就是個人所求了。有人喜歡在大勢力的危險中前進,可能會丟了性命,可能會因此退縮,也可能會危險中走著走著,就有了意外的收獲。同樣也有人會選擇小勢力,與其從頭開始,這之間雖然沒有同黨之間的明爭暗搶,爾虞我詐,但是有來自外界的,可能與那些大勢力比起來,這些會更頻繁。”
秦安寧淡聲道:“一步步與其共同成長豈不是更好。猛地進入一個大勢力的群體當中,他們已經經曆過的,你沒有經曆過,當你麵臨他們要經曆承受的時候了,你沒有前麵的那些經曆鋪墊,如何麵臨到來的狂風驟雨?”
林筱萱臉上露出一抹笑:“秦小姐有自己的想法,有對於自己的規劃,並且想的很全麵,我無話可說。”
秦安寧同樣回以微笑:“就當是誇獎了。”
許雲天一臉懵逼。
他剛剛莫不是經曆了一場口舌之爭?
體會到了女人與女人之間無形的一種硝煙彌漫的戰爭?
感受到了女人是如何憑借著自己的一張嘴將對方擊退?
所以,這場短暫的口舌之爭的勝利者,就是他對麵的那清冷的人。
但是,他媳婦兒也不差,隻不過遇到道行更深的人了。
許雲天摸摸鼻子,輕咳一聲,以示提醒兩位女人他的存在。
秦安寧調整了姿勢,上半身靠在沙發上,姿勢懶散,臉色淡淡漫不經心,並未說話。
她,在等。
許雲天身子忽然一僵,抿緊唇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眼底警告意味十足,可旁邊的人就像是沒有看到一樣,自顧自的在他大腿上“為所欲為!”
隻不過許雲天是以為“為所欲為!”
而林筱萱卻是再給他建議可以考慮考慮秦安寧,才用了這個法子。
秦安寧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突然覺得好笑,不過是在心裏覺得好笑,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來。
對麵桌布下的兩個人的一舉一動,她隻要想看,看的一舉一動。
林筱萱這性子,也是一會直一會不直,有什麼話直接說不就行了,還用在大腿上寫字的法子?
要是許雲天猜不出來,莫不成就一直寫?
那估計寫的許雲天都硬了。
並且許雲天還會以為她偷偷摸摸在調情呢。
許雲天伸手抓住林筱萱柔軟無骨的小手,僵著一張臉用眼神警告著林筱萱。
媳婦兒好端端的怎麼了?
平時私底下或者在床上都害羞的不行,哪裏有像今天這樣,在偷偷摸摸調情來了?
開始主動了?
就算主動,也不能挑這種場合啊,他就算平時在床上在怎麼流氓,下了床怎麼著也算半個君子啊。
要是這時候麵前沒有人的話,他可能二話不說就直接開始耍流氓了,可目前的問題是,眼前還有一個人啊。
許雲天抓住她的手後,林筱萱一陣氣結,安生了一小會兒,又開始掙紮,用盡力氣的將手又碰到他大腿,咬牙又開始寫字給他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