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看了看,覺得按照這速度,不出兩天便可以聯係江少寒送貨了。
她也沒有多待,今天跑的地方多,有些累了,便直接回了翡翠灣。
翡翠灣開盤早,她買到手的時候,已經沒有地下車位了,隻能停在小區內的道路上,物業也是允許的。
大老遠的便在小區門口站著幾個人,時不時伸著頭往小區裏麵看,秦安寧掃了一眼,是昨天晚上的那幾個人,不過這次,沒有那個女的。
他們出現在這裏,肯定是來找她的,這不是她自戀,因為光看幾個人耐心耗盡的臉色便猜出來了。
秦安寧開車到小區門口,故意將駕駛位上的車窗打開,露出自己的側臉,走到那裏時,車速減慢許多。
既然他們來找她的話,那她就問問,他們什麼來路。
許雲天左胸口還是隱隱疼痛,一直垂著頭隱忍著,旁邊的兩個人東瞅瞅西看看,突然,目光定格在前方,不動了。
其中一個用胳膊肘碰了碰另外一個人的身子,給他使了個眼色,眼神交流,問他:“像不像?”
那男人使勁地點點頭,隨即,指著秦安寧,開口對許雲天說道:“大哥,你看!”
許雲天順著他指著的方向望過去,觸目即來的便是一張清冷精致的側臉,此時此刻,許雲天腦海裏隻想到四個字“賞心悅目!”
“去,把人請過來。”許雲天目光還停留她的臉上,命令道。
“是,大哥。”那兩人應了一聲,便跑過去直接攔車。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秦安寧的餘光收在眼底,突然兩個人張開手臂攔著她的車,她一點都不驚訝,臉色淡淡的看著前麵兩個人。
其中一個人說道:“美女,我們大哥找你!”
秦安寧很高冷地沒說話,將車子停在小區門口路邊,下車走過去,眉眼淡淡,“找我有事?”
許雲天抬眸揚起一抹邪肆的笑,痞裏痞氣地說:“感謝姑娘救命之恩!”
“不用。”秦安寧一如既往地臉色淡漠清冷。
許雲天說道:“要的要的,美女可以隨便提要求,我會盡量滿足你。”
“沒要求。”秦安寧淡淡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又道:“不過,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是什麼人,能會讓人用槍來對付你?”
“狼頭會聽說過嗎?”許雲天沒有猶豫直接說了出來出來。
若是她不問他們是什麼身份,那才奇怪,所以,既然問了,就告訴她。
“沒有。”秦安寧搖搖頭。
許雲天勾勾唇角,俊臉邪肆妖美,語氣無所謂道:“是一個黑勢力組織,目前在北坪西區開設了一家地下賭場,因為搶別賭場的生意了,所以,眼紅嘛,給我個顏色看看。”
秦安寧眉眼微動,淡淡地回道:“是嗎?”
黑勢力組織,在西區開設了一家地下賭場,那這樣看來,西區的那一家地下賭場就是他的了。
“是啊。”許雲天點點頭,一時不明白她什麼意思。
秦安寧心不在焉地輕嗯一聲,眉眼淡淡,心裏想著別的事情。
“美女怎麼稱呼啊?”許雲天笑了笑,問道。
秦安寧突然問道:“電話號碼留一下。”
許雲天一愣,說了十一位數字。
秦安寧掏出手機記下,說道:“有事我會聯係你。”
話落,轉身離開。
許雲天看著那抹靚麗身影半晌回不過神來,側頭問他旁邊的兩個人,“她什麼意思?”
兩人聳聳肩,搖搖頭,不明白什麼意思。
秦安寧邊走邊盤算著。
他是狼頭會的頭,開設有地下賭場,卻沒有大的勢力罩著,那也就代表他這賭場開不長,三天兩頭有人找麻煩,怎麼會開下去?
她心裏有一個想法雛形,不過,她目前還不急著去辦。
忙碌充實的日子總是過的很快,一日又一日,光陰似箭。
在3月15日,工商局營業執照下來,公司注冊成功。
3月16日,曾子序特地請了一天假,去醫院檢查身體,得知,腎上沒有任何毛病,從那一刻起,他將秦安寧視為神一般的存在。
3月20日,蘇琛鈺代表蘇家,召開記者發布會,說明盧持玉為軍情六處特工利蘭的身份,潛伏蘇家已久,並且有了一個孩子,誣陷說是蘇家的。
這個招待會一出,廣大人民都不傻。
她雖然是個特工需要執行命令,但是這命令要有人來發放,她才能接受去執行,所以,發放這命令的人,不會是軍情六處的處長,因為他還沒有能力能夠與偌大的蘇家抗衡,所以,這個人是誰,大家都心知肚明。
3月23日,秦安寧聽蘇琛鈺說,華國領導人秘密前去蘇家拜訪了蘇智銘,說是拜訪,實際上是道歉去了,蘇老爺子沒說拒絕,沒說接受,隻是很明確地表現了既然你已經不念舊情,那別怪我不客氣。
當然不是要開戰,而是,兩者之間的關係不會變得像以往那樣親密,也不會變得太過陌生,就是保持中規中矩的關係,你不惹我我不惹你,你若惹我,我也還手!
同樣,盧持玉這個棋子被丟棄。
就算給夏正生了個女兒又如何,夏正有妻室,他還是國家單位職工,自然不願意讓人知曉此事,所以,他在哄著盧持玉出國避避的時候,就已經開始計劃取她性命,所以,盧持玉一到m國落地,被夏正安排的人接了之後,便沒了性命,她的女兒,被送往國內福利院,福利院的一切,夏正都已經安排好。
4月5日,葉翔約了秦安寧出來見麵,他臉上的疤痕已經明顯的顏色變淡,葉翔對她刮目相看的同時,從心眼裏感謝她,秦安寧同樣也吃驚那藥膏會這樣神奇。
4月27日,知玉齋裝修完成,因為是玉店,所以,秦安寧覺得古色古香的裝修更為適合,裝修風格采用了濃濃的古風設計,與知玉齋這三個字算得上符合了。
4月28日到5月5日之間,店鋪衛生大掃除,樓彪、陸瑩、田雷、喬然以及任格和消失已久的宋依都幫忙打掃,起初任格的到來,其餘五人還跟拘謹,覺得不自在,可呆的時間久了,任格的小太妹的性格也就是流於表麵,骨子裏還是一個好姑娘。
5月15日,知玉齋在商務內環路開業,當天,蘇琛鈺親自到場,14日晚上,秦安寧已經明確告訴他不用來了,可這人說非要去給她撐撐場子,秦安寧拗不過他,隻能任由他去。
蘇琛鈺到來並沒有和秦安寧眉來眼去,你儂我儂,而是,充當了顧客的角色,買了秦安寧在江少寒那裏新得的冰糯種飄蘭花翡翠手鐲,價值在七位數以上。
他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七位數,在別的顧客的眼裏,隻知道他都沒有去了解真假,好壞,毫不猶豫地就買了,那就說明這家店是有實力的,把蘇氏集團的蘇董都吸引來了。
而且,那些顧客肯定沒有想到,蘇琛鈺這也算是“托”了。
畢竟,誰會想象到蘇琛鈺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回來當托?!
有了蘇琛鈺這第一單生意,知玉齋從早上九點開門開業,到晚上九點就要關門的時候,一直不斷有客人進來,秦安寧粗略算了一下,開業第一天,營業額就高達八位數!
當然,蘇琛鈺來是有好處的,之前在迪日商場的那些平價中低檔次的玉石,今天之內,已經銷售出一大半,剩下極小的一部分。
在送走最後一個客人的時候,已經是夜裏十一點多,店裏幾個人全部累癱,一整天下來,一口水一口飯都沒顧得上吃,秦安寧請大家去了附近的燒烤店,吃完之後已是淩晨2點,田雷和喬然因為已經太晚了,學校宿舍已經關門,她給他們各在酒店開了房間,在開房的時候,還鬧了一個小烏龍,她沒想到田雷思想還算保守,和喬然談戀愛至今,除了牽手擁抱,最親密的也就是親親喬然的臉頰了,所以,兩人還沒有過同居。
她開了一個房間,田雷臉紅的不像話,她頭一次看到男生臉紅,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沒想到這一點,最後還是喬然說出來,秦安寧有些尷尬地默默地又開了一個房間,給了房卡,她覺得不好意思逃似的離開酒店,又回到知玉齋二樓休息室,才睡覺。
開業之後的幾天,客流量每天都在增加,秦安寧累並快樂著,蘇琛鈺來找她的時候,她總是在忙,忙前忙後,蘇琛鈺沒辦法,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默默地回公司。
終於在5月23日開始,客流量每天減少,秦安寧有坐在那裏喘口氣喝杯水的功夫了,就在這天,蘇琛鈺手裏拿著一個請柬來找她。
“讓我當你的女伴去參加晚會?!”
秦安寧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驚訝道。
她還以為那請柬是給她的呢,看來是白高興一場。
蘇琛鈺好笑地看著她,問道:“怎麼?你不願意?”
“我跟你一塊去,那我們的關係……”秦安寧實際上是在別扭這個,她和他一塊去了,那他們之間的關係不就昭然若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