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說了!”盧持玉吃力地嘶吼一聲,看樣子已經在崩潰邊緣徘徊。
秦安寧輕笑道:“我不說就代表不存在了嗎?逃避就是使人懦弱,而你就是懦弱!”
“啊……”
盧持玉也不管手背上紮著針頭,抬手捂住耳朵,崩潰叫出聲。
秦安寧熟若無睹,道:“這就承受不了了?我被你們下毒生死未卜時,我也沒有這樣。”
盧持玉眼神充血,冷眼盯著她,一字一頓道:“真應該在你沒中毒身亡的時候,一槍把你斃了!”
“後悔也來不及了。”
秦安寧唇角泛起冷意,本來就顯得溫柔的眸子此時卻沒有溫柔的感覺,冷如臘月天的寒風一般讓人看一眼便凜冽刺骨,她伸手握著她身上蓋著的白色棉被,隨手一揚,棉被翻落在地。
因為剛剛剖腹產完畢,肚子上還有傷口,便沒有穿著衣物,棉被拿掉,她整個人光著身子裸露在空氣中,暴露在秦安寧的視線中。
盧持玉煞白的臉微微發紅,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饒是都是女人,她也窘迫難堪,咬牙道:“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秦安寧又反問她,又道:“我想幹什麼剛才不是同你說過了?!”
盧持玉臉色又瞬間煞白,煞白中浮現驚恐,懼怕,她捂住耳朵的手快速放下來,捂著肚子上放著的鎮痛袋,一臉警惕。
她這舉動,秦安寧根本不放在眼裏,冷冷一笑,在屋內四周看了看,目光鎖在了一條毛巾上,將毛巾拿在手裏,用水果刀割開一條口子,順著那口子“刺啦”一聲,撕下來一條布條。
秦安寧臉色冷沉地握住她的兩條手腕,雖然她嬌小力氣大,但是此時此刻,她怕是沒什麼力氣,她很輕而易舉地將她的兩個手腕綁在一起,接下來也沒有多停留,將她肚子上放著的鎮痛袋拿開,又掀開肚皮上放著的消毒布,一道傷口暴露在她眼前。
傷口此時還有些血液滲出,這短短一會兒,自然是不會結痂,所以,還能看到裏麵的肉,秦安寧臉色淡淡,臉上沒有任何的害怕,對於這種,她已經司空見慣。
鎮痛袋拿開,傷口的痛感更明顯,盧持玉咬牙忍著疼痛,一雙眸子布滿恨意盯著她,說道:“你最好一下子把我弄死!不然,等我出院,看我怎麼報複你!”
“我等著。”秦安寧嗤笑一聲,慢條斯理道。
她話音一落,拿起丟棄在一側沒有用完的毛巾,團在一起,直接塞在盧持玉口中,她手被綁著,沒有辦法拿下來,隻能搖頭“唔唔唔”地發生聲音。
秦安寧手裏拿著水果刀,目光鎖在那還淌著血液的傷口處,比劃了一下,想了想從哪下手不會被輕易發覺,可就算發覺又怎麼樣?!
誰能把她怎麼著?!
她伸手扒開她肚皮的傷口,盧持玉疼的雙腿亂踢亂動,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滾落下來。
秦安寧麵無表情地從肚子內部用水果刀劃了一下,鮮血當即冒出來,盧持玉額頭立馬冒出冷汗,“唔唔唔”亂叫。
“這就受不了了?”秦安寧冷聲問,接著又慢慢地說道:“這隻是開始啊。”
緊接著,又用水果刀在她肚子裏麵接連劃了三四下,劃的位置都是在傷口的左右兩側,她將那肉割了幾下,僅僅是割了幾下,也夠她受得了。
盧持玉額頭已經有豆大般的汗珠滾落下來,她好像已經疼的麻木了,臉色蒼白無血色,眼睛空洞無神,像個木偶娃娃一樣任人擺布。
她從來沒想到過,她折磨人的手段終有一日也會用在她自己身上。
秦安寧不緊不慢地走到病房裏附帶的衛生間裏麵,洗了洗手,擦幹淨,走到門口,將門輕輕打開一條縫,林威和蘇琛鈺正坐在椅子上等他,看見她伸出一個頭來,蘇琛鈺忙站起身,還沒說話,她便開口道:“買一包鹽拿過來。”
話落,又重新關上門。
盧持玉沒聽清她說的什麼,以為這就要結束了,可是她太天真了。
秦安寧在病房裏走來走去,約摸有五分鍾,這五分鍾她都沒有任何舉動,盧持玉嘴巴被堵著,不能說話,隻能帶著含著恨意的眸子瞪著她。
“叩叩叩”
病房門敲響,秦安寧走過去將門打開一條縫,伸手將鹽拿過來,又“啪”一聲將門關上。
盧持玉看清她手裏的拿著的東西,瞳孔猛地縮了縮,整個身子都在不安地動,秦安寧無視,將裝鹽的包裝袋撕開一個小口,倒在手心裏,麵無表情地撒在她的傷口上。
“唔!”盧持玉痛苦地一聲叫,疼的全身都忍不住的顫抖,手掌都不受控製的緊緊地握緊。
秦安寧看著那鹽慢慢在血液中融化至不見,勾勾唇角,“這都受不了了,若是下次被注射進加重疼痛的藥物,你是不是直接都疼死了?”
盧持玉臉色瞬間一變,如看魔鬼一樣害怕驚恐地盯著她。
秦安寧又道:“不對,以前訓練過的,我們都被注射過,但是這疼痛應該不及那十分之一吧,你當初是怎麼合格的?”
盧持玉沒辦法說話,她又自顧自地猜測說:“我想起來了,當初你都沒有參加,我們還納悶你怎麼那麼特殊沒有參加,如今看來,你那時候都和夏正搞在一塊了。”
秦安寧低眸看著盧持玉一直煞白的臉色,又心裏不順暢,倒了一把鹽,往她傷口又是一撒,盧持玉又瞬間疼的額頭汗水直冒,臉上青筋暴起,因為疼,死死咬著毛巾,兩側腮幫子都鼓的大高。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秦安寧眉眼微動,沒吭聲。
蘇琛鈺低沉地聲音響起:“寧寧,差不多行了,一下子玩死了後麵的也就沒意思了。”
“知道了。”秦安寧應了一聲。
轉而,又看向盧持玉,語氣遺憾道:“本來還想多陪你一會兒的,可是你看……都催了,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反正你也不會寂寞,有人接下來陪你玩。”
說完,將盧持玉的消毒布又蓋上,放上鎮痛袋,將她手腕上的毛巾條解開,將棉被拿起來在她身上蓋好,又將毛巾從她嘴裏拿出來,用它擦了擦盧持玉的額頭的冷汗,扔到一側的垃圾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