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的人就是充當了機器的角色,不說話,隻默默的下注。
秦安寧也不想用透視,但是誰讓她隻掃一眼便看到他的暗牌。
陪同的人將麵前的籌碼推出兩萬,沒亮底牌。
他也覺得他有勝算,所以,不管拿出來多少籌碼,籌碼都會原路返回又回到自己的麵前。
秦安寧挑挑眉,又緩緩推出兩萬籌碼,沒亮底牌。
陪同的人跟著她一樣也推出兩萬籌碼。
這裏的“機器”很充分的貼近了它這個名字,不會變通,沒有靈活感,秦安寧又接連的推出兩次一萬籌碼,機器也跟著接連出了兩次一萬籌碼,她覺得沒意思了,在最後一萬籌碼推出去之後,機器也推出了一萬籌碼,她將底牌緩緩亮出來,紅心a。
而機器的卻是紅方6。
21點中誰最接近21,算是贏。
秦安寧三張牌加起來是21,而對方三張牌加起來是19。
雖說已經與21已經齊數,但是規則中也沒有明確說明齊數金額算輸。
很顯然,秦安寧勝。
“機器”帶著剩餘的三萬籌碼離開,洗牌的男生也正欲離開,秦安寧看了看四周,麵色不改,壓低聲音道:“空有一副好手法,可隻能默默憋屈在這裏苦幹。”
那男生一愣,不解的看著她。
秦安寧麵色平靜。
按照他洗牌的手速和會的花樣,不應該在商氏下麵一個最普通最小的賭場裏麵洗牌。
前世她雖然出入賭場次數不多,但是她所見過的像他洗牌手法的熟練程度一般都出現在大型賭場裏麵。
“是金子總會發光。”男生緩緩說道。
秦安寧聽著這句話,就覺得好笑,抬眸問他:“在這裏幾年了?”
“五年。”
秦安寧道:“在這裏五年你還深信不疑是金子總會發光?”
男生呼吸一滯,眸中情緒意味不明,平靜道:“那跟您有什麼關係?”
秦安寧輕笑一聲,說道:“金子總會發光,但是也要有開采的人找到它,你確定會有開采你的人嗎?”
男生輕聲問:“你說這些是想告訴我什麼?”
“可能我會是那個開采你的人。”秦安寧勾起唇角,說道。
男生眸中閃過震驚,細細打量著她。
年齡看起來也不大,應該是與他相當,但是臉上有著不屬於這個年齡的平靜沉穩和淡然。
像他們這個年紀,不應該是臉上時時刻刻掛著張揚放肆的神情,然後有著隨意揮霍青春的資本嗎?
至少,他所見過的,是這樣。
男生眼中的震驚並沒有停留多久,很快恢複的平靜無波:“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
秦安寧眉眼冷淡,反問道:“那你又是用什麼信念支撐著自己在這裏虛無度日?”
男生同樣反問:“你怎麼知道我是在虛無度日?”
秦安寧臉色淡淡道:“像你這樣的,應該是出現在大型賭場裏麵的人,而如今卻隻能窩在小賭場裏麵,沒人看得懂你洗牌花樣繁多,沒人知道你是否苦練多日甚至多年,你付出的努力沒有人看得到。”
“所以,你看到了?”男生道。
秦安寧淡淡一笑:“正因為看到了,我才會說我可能是會開采你的人。”
男生臉色微微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