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田雷沒忍住說了一句。
喬然瞪他一眼:“你要有出息你怎麼不和蘇董說話!”
田雷抬手揉了揉眉心:“蘇董太冷漠,不敢去撞冰山。”
秦安寧道:“好了,他那人就那樣,也不會與人套熱乎,看看還吃什麼?”
喬然擺擺手,說道:“不用了,這都夠了,我最近減肥,所以吃的不多。”
“你又不胖。”秦安寧無語看她一眼。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話,談了談店鋪裏麵的裝修,秦安寧看沒什麼事情了,便開車將他們兩個送回學校,她又各個市場轉了轉,找裝修材料,然而並沒有收獲,對於裝修,雖然有迪日商場的那家店鋪,但是她還是一竅不通。
最終選擇全權交給裝修公司,雖然花錢但是找一個名聲好靠譜的裝修公司還是可以放心的。
秦安寧在店裏監督了幾天裝修公司的工作人員的手藝,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大多數細節部分她不曾想到的,工人都會想到,並且進一步完善,畢竟,她還是個外行人,不懂這些。
3月1日。
秦安寧開車去了樓彪那裏,果然,大白天賭場並未開門,她撥通電話,樓彪還睡得迷迷糊糊,接起電話沒由來地一陣煩躁:“誰啊?!”
她聲音清冷淡淡:“是我。”
“秦……秦小姐。”樓彪一下子驚醒。
秦安寧淡聲道:“開門,我在門口。”
“是。”
樓彪應了一聲,五分鍾後,大門打開,便看到她半倚在車前,姿態雖散漫慵懶,卻迷人誘惑。
樓彪揉了揉眼睛,多看了幾眼,走過去。
“白天不開門?”秦安寧走在前麵,問道。
樓彪點頭說道:“不開啊,我們晚上開一個通宵,白天休息。”
秦安寧說道:“白天雖然客流量不多,但是積少成多,一點錢也是錢。”
樓彪一臉懵然:“我這個店隻有我和殺馬特,不能上24個小時的班啊。”
秦安寧聲音淡淡道:“說你”愚鈍“千萬別讓”笨“聽見了!”
“什麼愚鈍笨的?”樓彪一臉懵逼。
“你手裏掌管幾家賭場?”秦安寧問。
“三家。”樓彪伸出三根指頭。
秦安寧冷聲道:“沒讓你看關門真是賭場命硬!”
“賭場還有生命嗎?!”樓彪懵逼問。
秦安寧:“……”
她為什麼要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每個店兩人看著嗎?”秦安寧問。
“是。”
秦安寧又問:“那兩個店在哪?”
“在……”
他話還沒說完,秦安寧便抬手打斷,說道:“指路。”
她開車,樓彪坐在副駕駛上,指著路,一個小時後,到達另外一家賭場,同樣是大門緊閉,秦安寧淡淡的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餘光注意到樓彪正拿出手機再打電話,說道:“不用打,有沒有後門?”
“有,在後麵。”樓彪很聽話的收回手機,說道。
“帶路。”秦安寧道。
兩人穿過小胡同,繞到賭場後麵,有一扇門沒關緊,樓彪打開門,走進去剛想吆喝一聲,被秦安寧使了個眼色,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吞下去。
秦安寧走在前麵,依稀聽到說話聲,她腳步放輕的走過去,便聽到兩人對話。
這也是她為什麼不讓樓彪打電話告知他們到來,反而走後門不讓樓彪出聲的原因。
坐在車裏,用透視便看到屋裏兩個人在說話,她想來聽聽再說什麼。
果然,有收獲,不過,樓彪臉色不太好。
“虎哥那個隊伍現在要一個名額,我已經申請了,就這兩天都去比試了,比試贏了之後,我就在虎哥隊裏了。”
“那你不跟彪哥說一聲?”
“什麼狗屁彪哥,你看看兄弟們跟著他什麼時候吃肉喝酒了,每天吃飯飯裏有肉腥沒?!我真是待夠了!”
“其實我也已經向龍哥那一隊申請了,不過他目前還不缺人,缺人就聯係我了。”
“去哪個隊都要比在這裏強?!天天吃不好睡不好。”
“萬一我們比試不過怎麼辦?”
“不過還在這裏待著,繼續找下家!”
“我們一走,就剩他們四個人了。”
“四個人就四個人,管我們什麼事!”
“也是,在這裏天天待著憋屈的慌,別的隊天天都夜生活豐富多彩,哪像我們,連那門都不敢進!”
“別說了,別說了,一捧辛酸淚,跟著他真是倒大黴!”
樓彪越聽臉色越不好,到最後都有衝上去質問的意思,被秦安寧死拽著拉出來,說道:“你衝進去又怎麼樣?衝進去他們也不會改變主意。”
“跟著我怎麼憋屈了?!剛開始不是也過得很滋潤嗎?!”樓彪大叫道。
秦安寧毫不留情地戳穿:“剛開始是因為你剛接手,在你爺爺那時候賭場生意各方麵蒸蒸日上,在你接手後,賭場勉強還能正常運轉,慢慢的,你沒有頭腦,就導致賭場成今天這個地步。”
樓彪臉青一陣白一陣,不敢反駁。
間接的承認了她訴說的這個事實。
“那我該怎麼辦?”樓彪問。
秦安寧看他一眼,說道:“接下來聽我說的做。”
樓彪點點頭。
兩人又回到西區賭場,兩人麵對麵,秦安寧先說出了自己的要求:“賭場收益對半分。”
樓彪臉色一變,說道:“我們還要上交。”
“少上交多少?”
樓彪道:“百分之五十。”
秦安寧說道:“談氏與你對半分,但是我與你64分,你明白嗎?”
“你六我四?”樓彪問道。
秦安寧點點頭,說道:“你要知道,在這場交易裏,你不費餘力地就得到了許多你不敢想象的金錢,都是我在思考,我在謀劃,而你隻是等著收錢,所以,對這分配有什麼疑問?”
樓彪搖搖頭,“沒有。”
秦安寧道:“那好。剛才那兩個人不必理會,走讓他們走,他們有後悔的時候。”
“好。”樓彪點點頭。
秦安寧問:“平時顧客來了之後,誰洗牌發牌?”
“顧客自己。”樓彪道。
秦安寧忍不住扶額。
她到底是接手了一個多麼差勁的賭場!
“會洗牌嗎?”
“會!”
秦安寧道:“洗一個我看看。”
樓彪拿起桌上的撲克,慢吞吞的洗了一次,放在秦安寧麵前,等待下文。
“伸手。”秦安寧突然道。
樓彪依言伸出自己的手。
“展開!”她擰眉道。
秦安寧看了一眼,眉頭皺的更緊了,說道:“不行,你指頭短粗,不夠靈活,殺馬特呢?”
“她在睡覺。”樓彪弱弱的說了一句,又說:“我去喊她。”
“不用,讓她睡。”秦安寧擺擺手,說道。
她從包裏掏出記事本,拿出筆,撕下來一頁,在上麵寫到——2018年3月1日,秦安寧與樓彪經友好協商,秦安寧幫助樓彪管理他的三家賭場,幫助管理期間,秦安寧將獲得賭場收益上交金額後的百分之六十,樓彪等人獲得百分之四十,秦安寧與樓彪均已同意,既寫既生效!
寫完,秦安寧在後麵簽上自己的名字,寫上日期,又推到他的麵前,說道:“仔細看看,沒有疑問,簽字生效!”
樓彪拿起來看似認真的看了一遍,拿起筆簽上自己的名字,同樣寫上日期。
秦安寧將紙收回來,說道:“我先走了,你休息吧,另外我明天再來,希望你和殺馬特都在場!”
“好。”
秦安寧走出去,坐在車裏的時候,接到了葉翔的電話,秦安寧納悶,他怎麼會突然打電話來,“什麼事兒?”
葉翔聲音沙啞道:“一直沒問你,你去那裏麵了沒有?”
秦安寧自然知道他話裏的那裏指的是軍情六處,說道:“去了。”
“還能活著出來,不容易。”葉翔涼嗖嗖地說道。
秦安寧沉默片刻,說道:“……這次多虧了林野。”
葉翔問道:“你心裏對他就沒有愧疚感嗎?”
秦安寧呼吸一頓,淡淡說道:“沒有,你知道的,我是冷血動物,怎麼會有愧疚感。”
“你!”葉翔一噎,又咬牙道:“如果我是林野,我肯定離你遠遠的!白眼狼!”
秦安寧不氣也不惱,說道:“打電話什麼事?不會單單是問這個吧?”
葉翔道:“我想問你,你這祛除疤痕的藥膏是從哪來的?”
秦安寧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良反應?”
葉翔說道:“並不是,我覺得我臉上的疤顏色變淺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麼重了。”
“是嗎?”秦安寧有些驚訝。
葉翔道:“對,你還有嗎?給我的這一盒我已經快用完了,我準備用用再看看。”
秦安寧撇撇嘴,說道:“白眼狼冷血動物已經沒有這些了!”
“還記仇?”葉翔喲嗬一聲。
她輕聲笑了一聲,說道:“這是我自己製作的,上次我隻製作了這麼一盒,你若說有作用,我回去再多做些。”
“你自己做的?”葉翔聲音明顯有驚訝。
秦安寧樂了,“是啊,是不是覺得我深藏不露!”
葉翔難得的開玩笑:“我忽然害怕我這張臉會不會變得更嚴重!”
“那你別用!”秦安寧氣道。
葉翔哈哈笑道:“脾氣見長,不知道蘇琛鈺怎麼受得了你!”
秦安寧飛快說道:“不跟你說了,我回去製藥膏,你等我電話。”
話落,掛斷電話,往翡翠灣去。
那藥膏就這麼管用?!
想著,又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白玉,十年如一日的散發著淺淡的白色光芒。
在她手腕上有半年了吧,但是她還是絲毫摸不準它。
比如,來例假的時候為什麼會疼的死去活來?
並且最近的兩次都是這樣,而且,這一次要比上一次還要疼的厲害。
平時做飯被熱油燒住手,切菜切住手,都沒有感到疼痛,再比如,她使勁的掐自己一下,都沒有任何疼痛!
這個,是她目前為止,最為疑惑的地方。
想了想,歎口氣,回去的時候經過花店買了一盆蘆薈,抱著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