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靜默了許久。
手機聽筒隻傳來兩個人呼吸聲。
都聽到了一絲緊張的意味。
良久，那人開口說：“你看清楚了？”
林玫將在餐館中看到的視頻向那人詳細地說了一下，又說：“利蘭，季芙爬牆時總是雙手雙腳全部貼在牆麵上，就像青蛙爬在地上一樣，與我們腳麵半貼在牆上是不一樣的，而且，全軍情六處就她自己是這樣！”
她語氣肯定，利蘭不由得一征。
語速急促地說：“這怎麼可能？！她的屍體不是你親眼看到你哥把她火化了嗎？”
“對啊，可是……”
利蘭打斷她的話，聲音逐漸鎮靜下來：“我們先別慌，若是她真沒死，早來尋仇來了，怎麼會以爬牆這種方式告訴你她沒死，而且還是通過別人的一個視頻告訴你的？”
“季芙的風格不就是把人慢慢玩死！”林玫卻不如她鎮定，聲音略顯顫抖。
她至今仍記得在第六屆王牌特工評選大賽上，代號為琉璃的一位女子趁她不備，暗中使詐，季芙沒有防備，整個身子一下子摔在阻礙物上，而這個障礙物恰巧是後麵機關的開關，一下子碰到，後麵機關槍連環發射，季芙無處可躲，當時身中數槍，可她卻把頭部以及身體重要部位保護好好的，幸運活了下來。
那次評選大賽也被迫停了下來。
季芙推進醫院搶救一天一夜，好幾次心跳停止，卻都命大，挺了過來。
而琉璃卻在季芙的請求下，沒有讓處裏懲罰，而是交給她自己。
她親眼看到，季芙將琉璃重新帶到機關那處，季芙觸動機關，讓琉璃站在那裏，任機槍掃射。
又不讓她死，把她救活，在她體內注射加重疼痛的藥物，最終，琉璃忍受不了，咬舌自盡。
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
比如剝皮挖筋剔骨，能折磨的人方法她都用上，但是就是不讓人死，讓她生不如死。
“你害怕了！”利蘭冷笑語氣肯定地說。
還不等她開口，又說：“當初選擇一槍把她斃了，你怎麼都沒害怕？！”
林玫近乎低吼出聲：“我怎麼知道如今會出現一個與她一樣的女人。”
利蘭又問：“模樣看清了？是她無疑？”
林玫道：“沒有看清，爬牆姿勢是一模一樣的，除了她誰還會用那種動作？”
利蘭氣笑了，“敢情你連臉都沒有看清，那在這大驚小怪幹什麼？”
林玫冷著一張臉沒吭聲。
利蘭接著又說：“單單看那一個視頻，一個爬牆姿勢你就斷定她是季芙，她沒死，我想問你，你在軍情六處待了這麼久，訓練的過硬的心理素質哪去了？”
林玫咬牙：“那就是她無疑！”
接著，十分肯定說：“你沒看視頻，你當然有所懷疑，我親眼看到的！”
利蘭平複了一下怒火，問：“你在哪看到的？”
林玫說：“蘇琛鈺電腦裏。”
利蘭一愣。
蘇琛鈺曾向軍情六處提起要季芙執行一個任務。
既然是這，蘇琛鈺肯定是調查過季芙各個方麵。
可為什麼要讓林玫看到？
利蘭一時想不起來，掛斷電話。
走到電腦前，十指在上麵翻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