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鉗製住離自己僅半步開外的婦人揚起的手腕。
婦人瞳孔放大,一雙眼睛布滿不可置信:“你敢反抗?!”
麵前婦人因為手腕傳來疼痛,身子微微往前弓,另隻手也不閑著,剛揚起,同樣被那人鉗製住。
那人神色安靜的可怕,唯有兩隻手掌不斷收緊,頗有將她手腕廢了的趨勢。
大腦猛的一陣刺痛,許多陌生的記憶如海水般洶湧強勢地進入腦內!
那人雙唇輕啟,垂眸斂去冷氣,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絲不容小覷的冷漠:“嚴英?”
嚴英疼的身子微微往前弓,咧嘴大叫著質問:“誰讓你直呼我名字?”
“嗬!”
那人冷笑一聲,用力甩開她!
陷入沉思……
這是……重生了?
這麼一個大膽的想法,將她驚了一下!
嗬。
真是有趣!
微眯眼,思緒飄到不久前……
“季芙,第一名你霸占的夠久了,消失吧!”紅玫瑰手握精致小巧的手槍,抵在她腦門,聲音透著一絲快意與冷狠。
利蘭雙手鉗製住她的兩條胳膊,她看著瘦弱,嬌小,但力氣很大,就連自己與她比起來,也稍稍落後一些。
隨著槍聲起落,一陣劇痛自腦門傳來。
“季芙……”身後不遠處傳來一道撕心裂肺的喊聲。
利蘭一撒手,將她甩在地上,神色緊張地與紅玫瑰對視。
兩人身側牆壁上一道染血巨型橫幅,上麵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第八屆王牌特工評選大賽”
下麵署名“華國軍情六處”
嚴英大聲叫道:“秦安寧,你聾了?”
頓時,收回思緒,輕抬眼皮,打量著眼前的婦人。
嚴英被她看得有些發怵,總覺得好像哪裏變的不太一樣了,定定神,咬牙道:“狐狸精,聾了,啊?”
季芙微微蹙眉,一伸手,灶台上的一塊抹布便塞在嚴英嘴中。
“你很吵!”季芙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她想安安靜靜地理理這段不屬於她的記憶都不行嗎?!
嚴英一愣,很快反應過來,將抹布拿出來,油膩膩的抹布布滿了各種味道,頓時充滿了整個口腔,反胃嘔吐起來。
好一會兒,嚴英覺得好多了,但整個口腔還是有那個味,一團火在心中徐徐燃燒,張口就罵罵咧咧:“不要臉的狐狸精,騷貨,敢往我嘴裏塞抹布,真心不想活是嗎?”
嚴英說著,眼睛四下瞅了瞅,看到門後麵豎著一根扁擔,大步走過去,抄在手裏,掄起來就往季芙身上打,嘴裏罵著:“會勾引人,還敢反抗,看我不把你打死,死丫頭,命還挺大!我看你這次命還大不大?!”
季芙身子靈活的避了過去。
原主是被她打死了,胳膊上裂開的皮肉都還在淌著血。
至於原因……
嗬!
真是可笑!
她女兒的未婚夫是鎮上鎮長的兒子彭昊明,前兩天彭昊明來家裏找秦玉婷,不經意間看到了一個陌生女子,尤其,模樣長得很好,心生蕩漾,上前搭訕,被嚴英瞧見了。
往日的秦安寧左臉上有一大片的紅色胎記,上麵其中還透著青紫暗黑,看起來滲人的很,彭昊明問話之後隱隱猜測她就是秦安寧,又暗中觀察了好一會兒,看到那女子拿了一個東西往臉上貼,印證心中想法,又發現她的胎記是假的,心有疑惑而且不甘。
在中午飯間說話時,彭昊明隱晦的透露了一絲後悔的意思,又問了秦安寧臉上為什麼是假胎記,很明顯有質問的意思,嚴英和秦玉婷答不上來,如坐針氈地等彭昊明離開,嚴英怒火中燒,原本身體就較虛弱的秦安寧便落入虎口,一邊質問她為什麼不在臉上貼胎記勾引彭昊明,一邊拿著皮帶往她身上抽,再加上秦玉婷在一旁大哭大叫,嚴英更是心生煩躁,下手一次比一次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