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皇上在宮中設宴。”管家微勾著背,將手中請帖遞上。
直起身,抬眼看著那俊美無儔的臉一陣恍惚。
長大了,他們的小王爺已經長大了。
“哦?”
微微傾斜,墨發飛揚,一襲玄色衣袍隨意披在肩上,露出月白色的裏衣,俊眉微挑,墨色的眸子平淡如水,不帶任何感情。
接過請帖在手中把玩著,金邊閃著陽光是那麼刺眼。
“王爺,這宮宴怕是……”
管家說到這裏頓住了,後麵的話,兩人都心知肚明。
這宮宴怕是是鴻門宴啊。
兩人都默了,男子擺擺手,沉聲道,“陳叔不必擔心,本王自有打算。”
“是,那……王爺小心!”轉身便出去安排事宜,這次的宮宴,他絕不能讓小王爺有半分閃失。
蕭熠騰並沒有陳叔的擔心,反倒期待著晚上宮宴的到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知道這次他們又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雙拳緊握,鬆開,請帖變成碎片塵埃隨風散去了。
小憩了會兒,蕭熠騰站起身。
陳叔推門進來,看了眼蕭熠騰,“王爺,馬車已經備好,可以出發了。”
“嗯。”蕭熠騰沉聲答道。
轉身出了書房,左彎右繞,而陳叔始終寸步不離地跟著。
“小王爺,你……小心!”
蕭熠騰踏上馬車的身形怔了怔,隨即無事般彎腰進了馬車。
馬車行駛的飛快,空氣中掀起一陣塵埃,還有那句溫柔的,“知道了,陳叔!”
陳叔望著馬車的駛去,閉眼,再睜眼,似下定什麼決心了般轉身,“全府加強戒備!”
小王爺,既然你不在府中,那我能做的也就隻有保護好這個王府。
馬車裏,蕭熠騰閉眼小憩,一陣清風拂過,掀起了車簾。
“王爺,查清楚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蕭熠騰麵前已經站著個勁裝男子。
“嗯。”
“傲鷹國使者來訪。”
“……”
“隨同而來的還有傲鷹國二公主,似是來挑選駙馬。”
“哦?”
“這個二公主雖是個刁蠻性子,卻深得傲鷹皇上喜愛,所以屬下猜測,這皇上莫不是想要和傲鷹聯手。”
“嗬,聯手?這也是他能夠做出來的事!”
“那……”男子話沒說完便被蕭熠騰打斷。
“罷了,該來的總會來的,一切,等到了皇宮不就都知道了。”
“是!”
馬車內蕭熠騰隨意地躺在軟踏上,衣袍不經意地敞開,露出矯健的肌肉,古銅色的肌膚帶著點狂野的美,五官棱角分明,邪肆俊美的臉上掛著笑,深邃銳利的眸子收斂了他的戾氣,顯得格外平靜,猶如一汪潭水,深邃而不見底。
不帶任何緊張的情緒,隨意地在馬車內煮茶,手上的動作流利優雅,此時的夕陽透過車簾照進馬車內,顯得格外唯美。
“王爺,皇宮到了,請下車。”外麵傳來刑三冰冷的聲音。
踏步下車,侯在一旁的杜公公眼睛一亮,欣喜地湊上去,用他那尖細的嗓音叫道,“哎喲,靖寧王,您可算來了,宴會已經開始了!”
蕭熠騰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依舊是那淡淡的聲音,“知道了。”
杜公公被拂了麵子也覺得尷尬,心下惱怒,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翹起個蘭花指,竟像個女子般嬌羞地捂著嘴,“那靖寧王還是早去的好,可別掃了皇上的興致。”
見蕭熠騰絲毫不顧忌自己轉身就走,杜公公氣的渾身顫抖,翹起那蘭花指,“好啊你個蕭熠騰,居然連咱家也不放在眼裏了。”
見他已經走遠,杜公公招來禦林軍總督張德,俯身在他耳邊說些什麼。
“那……”
“知道的越多反而死得越快,這道理咱家相信張總督懂吧。”
張德明顯有些慌亂了,像他這種踩著人頭才上來到這個位置的人,自然更能察言觀色,也懂這事事關皇家,不是他能夠知道的。
不再想知道,慌忙對著杜公公鞠躬作揖,“是,杜公公。”
杜公公擺手讓張德下去,看著蕭熠騰離去的方向,本就不大的眼睛閃過一抹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