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老奎前腳走,梅棋和六路就摸到了順才客棧,當然她撲了個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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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渝忐忑不安的在院子裏等著梅棋回來,聽說明正老奎中元出現在距離不遠的順才客棧,熊渝喜出望外,他為了節省時間沒有強調跟梅棋同去。
分離才覺得兄弟的重要,夏芸的重要,熊渝難以掩飾緊張的心情在院子裏望天,專屬於他的黑漆漆的天。
梅棋很快折返,熊渝能從腳步聲裏辨別出沒有明正夏芸和中元,也沒有老奎,還是梅棋和六路的腳步聲。
幾個人沉悶的快步進屋。
“怎麼回事?假消息?不會吧!”七路問六路:“六路!怎麼回事?”
熊渝覺得心頭一片冰冷,梅棋的沉默讓他不敢開口問。
“我們就晚了一步,老奎他們剛走!”六路看看熊渝說,熊渝猛然把臉對準了六路:“他們剛走?”。
六路點頭又看看臉色很不好看的梅棋:“老奎明正中元三個剛走,原因不明,他們的確是天黑之後入住順才客棧的,前後也就一個時辰!”
熊渝聽出了六路話裏的不對勁:“什麼?三個?那 那夏芸呢?”
“夏芸可能跟明正他們分散了,確定跟老奎一起入住順才客棧的隻有明正和中元,沒有夏芸。”梅棋狠狠的蹙眉看著熊渝,熊渝頓時臉色大變,他慢慢的往後靠著腿,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
“明明突圍的時候夏芸跟他們一塊的,難道中間又出了什麼事?他們既然入住了,幹嘛這麼快就走,出了什麼事呢?”七路心直口快:“老奎是不是發現危險了?”
六路白了一眼兄弟,六路舔舔嘴唇住了嘴。
“老奎隻知道南城的落腳點,不知道這裏,哎!我要是……”梅棋懊惱的也坐下來,他看著臉色鐵青有點兒失魂落魄的熊渝:“夏芸不會有事的,夏芸要是有事我們會有這方麵的消息,而且張生笑那麵也沒有壞消息。”
熊渝心裏稍稍安慰,他自己想著夏芸也是老江湖了,對危險有一定的應對能力,夏芸一旦脫離明正他就會找自己,自己和梅棋在一起,夏芸找自己很難她會盯張生笑的人或者梅棋的下落。
熊渝忽然就想到了蘭馨園:“梅棋!蘭馨園!”
“蘭馨園?”梅棋麵露尷尬,她微惱熊渝哪壺不開提哪壺,一看熊渝的神情好似不是故意的。
“夏芸一定到處找我,他找不到我,一定會通過你找我,夏芸記得蘭馨園。”熊渝言辭激動他渾然忘了梅棋在父親死之前小住蘭馨園,從而對那段時光有些回避。
“這裏就離蘭馨園不遠!”六路看看梅棋說。
熊渝目瞪口呆。
“明正會不會因為這個入住順才客棧,那麼夏芸也會在這附近打轉的。”熊渝因為激動而胸腔大幅起伏,他定定的看著梅棋,他的眼前一團黑,他的神情表達的很清楚,他需要梅棋的幫助,他並不擔心明正中元,因為明正的對敵經驗加上老奎的經驗他們的危險幾率大大地少於孤身一人的夏芸。
痛失可嵐的熊渝忽然膽小起來,他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再經受錐心刺骨的打擊。
梅棋看了看六路。
六路接口:“我這就在附近安插眼線,如果夏芸姑娘和老奎明正他們在附近打轉,一定會發現的。”
七路要跟著去,被梅棋叫住:“你還是連夜趕往南城,老奎去那裏的可能性最大,注意,如果發現鑽地猴,要格外小心,他跟著老奎,他在的附近老奎也會在。”
“奧!”六路七路各自跟頭行動。
梅棋走到窗前,夜色沉沉,忽地一陣風起,梧桐樹的樹冠猛地搖晃不止,燭光明滅被梅棋端離了窗台。
熊渝聽見了風聲,他定定的把頭轉向窗戶,梅棋本來想關窗,看看熊渝的神情沒有關窗。
“起風了,說不定把烏雲吹散了,明天是個大晴天!”梅棋岔開話題安慰熊渝,熊渝棱角分明的側臉讓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穩重成熟了許多,青胡茬竟然讓他沒了淡淡的書卷氣,帶著些江湖滄桑不羈,熊渝的鼻翅忽閃,他在平定自己的情緒。
“隻要夏芸沒事,明正他們沒事就好,至於起風了也許會下雨……總會晴天的!”恢複了木訥的熊渝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隻是那種梅棋司空見慣的堅定很有些沉重。
樹葉鼓掌一樣啪啪作響,一道無聲的閃電忽然斜劈,龜裂的夜空白色的大雨點眼見得憑空而落。
熊渝的眼睛感應到這道強光,倏的站了起來,幾步就到了窗前,雙手扶著窗台,一陣冷風吹得他連連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