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找人!”藍道行一看夏芸把麵吃光了放下了筷子才敢說話,他想著法子想跟夏芸套近乎:“是我在京城認識不久的朋友,不!兄弟!很厲害的!嗬哈!”藍道行用筷子做了個可笑的舞刀弄劍的架勢:“別不信,真的很厲害,我覺得百八十人靠不了他的身!”
夏芸招呼掌櫃的再打包一份醬牛肉:“比我更厲害!”
夏芸的眼神一淩厲,藍道行咬著筷子結巴起來:“嗯嗯!也 也不是 ,這不能比較,都很厲害,不一樣的厲害!”
夏芸忽然走神了,魂不守舍的打了個愣神,她忽然想到了熊渝,哼!有誰比自己的熊渝厲害!井底之蛙!
藍道行看出夏芸要走,沒吃飽也趕緊放下了筷子:“這附近有家不錯的小客棧,很幹淨的我!”
夏芸狠狠的看著藍道行,藍道行幹巴巴的笑著接過掌櫃的包好的醬驢肉塞給掌櫃的一些散碎銀子示意不用找了。
藍道行低聲說:“我就是借光,壯個膽,姑娘!你想想你想滅我還不是眨眼的事!”
“那我豈不是成了免費的保鏢,你倒是想得美!”夏芸看了一眼藍道行的胸口,她知道藍道行把銀票放那兒了。
“不是!不是!”藍道行真會見機行事,他趕緊從懷裏摸出一張銀票看也不看就折疊了塞到夏芸手心下,然後又畢恭畢敬的站好:“除了命,身外之物都是浮雲!”
夏芸冷哼了一聲,把銀票大大方方塞進自己的荷包係好,心情好了一點兒:“走吧!”
藍道行和夏芸剛出了驢肉麵館往南進了順才客棧,老奎和明正中元就抬腿進了驢肉麵館。
真真失之交臂!
小客棧的確很幹淨,藍道行財大氣粗包下了西跨院,他的銀子好像是大風刮來的似得,他花的一點兒不心疼。
夏芸落了單,觀察地形環境的活路以前是明正的,現在她傷心了,毗鄰的南小院被一隊趕腳的包了,院子裏燈火通明人聲嘈雜,湖南口音吵吵嚷嚷的猜拳行令。
東邊小院很安靜,燈火寂寥。
夏芸哪裏想到東跨院隔著胡同就是熊渝所在的院落,此時,沒有掌燈的院落裏熊渝正在廊下望著看不見的天,小客棧裏的嘈雜隱隱,他聽而不聞。
熊渝在想著心事!
夏芸也在院子裏的花樹前聽著動靜,夏芸在愁苦的事也不會長籲短歎,她皺眉看著藍道行當牛做馬。
這世上中元這樣的奇葩貨還真是不少見,隨便進了一趟白鳳樓就碰見一隻。
藍道行端來了新沏的茶,夏芸一低頭一甩眼,藍道行立馬用袖子擦拭幹淨了石凳,夏芸坐在了石凳上用蓋碗劃著茶碗,嘰嘰喳喳的她不想說一句話。
藍道行又端來了洗臉水,看夏芸也不說話就在一邊候著,弄得客棧的夥計尷尬的張著兩個胳膊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茶也沒喝,夏芸自個端了木盆進了房,她狠狠地盯了眼藍道行,藍道行哪裏敢跟進去。
……
……
老奎早發現張生笑的人跟著進了驢肉麵館,他心裏膩煩,也不敢到聯絡點去,隻好帶著明正中元瞎逛。
明正心情很不好,夏芸跑了,這見到熊渝怎麼交代?
中元憤憤的嘟嘟囔囔,就因為這個任性的夏芸,他們又要避開胡八的人又要找夏芸,溜溜的在白鳳樓附近往外擴散著溜,這腳趾頭都要磨斷了。
中元不管不顧趁著老奎點吃的湊到明正眼前發牢騷:“我說明正,這麼溜也不是辦法,夏芸也不是小孩子,她擺明是故意不想跟我們一塊兒的,還找什麼找?什麼時候是個頭?我們在這兒瞎轉悠,說不定那死丫頭在熊渝身邊偷笑了。”
明正拳頭頂著額頭眼睛使勁皺著:“廢話!我們跟著老奎還沒跟熊渝碰頭,就她自個沒頭蒼蠅一樣的能比我們想跟熊渝碰頭?”
中元閉了嘴,蔫不拉幾的坐在明正旁邊又開始轉移話題抱怨:“你說這老奎也是,還老江湖,怎麼還不帶我們去見梅棋和熊渝?這不是胡溜嗎?”
看著老奎從櫃台往這邊走,中元壓低了聲音。
明正覺察出老奎的繞道來了,他也覺得有人跟,但他不知道跟的人是張生笑的人。
“少廢話!”明正扭臉嗬斥中元,中元翻著白眼沒有強嘴,老奎偏腿坐在了中元旁邊,老奎分筷子低聲說:“吃飽了飯,我們甩了尾巴往南城!”
中元一聽話頭不對,下意識剛想扭頭看看四周,明正接著低喝:“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