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的手下喊著孫爺趙大人找,孫貴一聽匆匆拱手:“葛大人分析的對,趙大人已經在搜查附近所有的船隻了,我快去快回,可能有眉目了。”
葛偉庭重新回到後窗,他使勁往外探身,夠著了那個纜繩,一端很空,葛偉庭倒手另一端竟然有些阻力。
“大人!我來!”葛偉庭的一個心腹擼袖子打算幫忙,葛偉庭擺擺手讓他站到一邊,葛偉庭倒著纜繩,明顯感覺到阻力和水的浮力相互作用下的奇特墜手感。
隨著葛偉庭加快倒拉纜繩,一塊破油布掛在纜繩上隨著浮到水麵,殘破不堪的黑油布有傘蓋那麼大,隨著水流輕輕蕩漾。
葛偉庭的手下看到破油布有些失望的樣子,葛偉庭也是,剛想鬆手,忽然有一種的很奇怪的感覺透過破油布讓他眼皮子一跳,葛偉庭盯緊了油布上居中的一個很大的窟窿,他心裏異樣,身為老牌錦衣衛他捕捉到油布的窟窿裏忽然光閃了一下,不是強烈的日光或者燈光,而是……
葛偉庭豁然驚醒,一鬆手裏的纜繩,但是他發現的完了,反應的也晚了,那塊大窟窿小眼睛的破油布忽然快速的脫離水麵頂上來,一隻水淋淋的大手從最大的窟窿眼裏伸出來搭在了葛偉庭急撤不及的手腕上,也就是這麼一搭,這隻水淋淋的大手忽然縮回破油布裏,本來拱頂著上揚的破油布瞬息下陷,如傘蓋重又覆蓋在水麵上,隨著纜繩的悠蕩而漂浮不定。
再看葛偉庭整張臉定格目瞪口呆的表情,他的心髒被秒殺,他控製不住的後仰砸到剛回頭擰鼻子的屬下身上。
“大人!”這個錦衣衛肩膀一扛,感覺不對,順手抱住了在他肩膀滑落的葛偉庭,一把沒抱住,這個錦衣衛抱著葛偉庭兩人一塊砸到了地上。
“大人!大人!啊!來人啊 !葛大人不行了,喂喂!”這個錦衣衛鬼哭狼嚎招來了船頭船尾搜查的錦衣衛,一個個蜂擁而至,你喊我叫的把葛偉庭圍在中間。
葛偉庭臉上保持著詭異的表情,他死不瞑目的看著船艙頂棚,渾身上下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的傷痕。
“大人!大人他 他 死了!”有人磕磕巴巴說了一句四下忽然鴉雀無聲了。
孫貴正上船,他的家丁在船艙外:“孫爺!不好了,葛大人不知怎麼忽然死了。”
“什麼?”晴天一個霹靂沒把孫貴雷死,孫貴喊著:“葛大人!葛大人!”
眾人閃出一條縫,當孫貴看見地上躺著的葛偉庭,就知道葛偉庭確死無疑了,死人特有的形態他太熟悉了。
“怎麼一回事?剛才葛大人還好好地?”孫貴麻了爪了,他抖著袖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
“是啊!葛大人剛才就是好好的,就是探頭看了看船下,拉了一下纜繩,也沒怎麼著,忽然就倒了。”
孫貴扒拉開一個錦衣衛來到船艙後窗,一探頭,破油布還在水上浮蕩,纜繩不見了,船與船之間的水麵蕩漾著細細的水紋反映著細碎的陽光,沒有任何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