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太興奮了,嚴世藩的金山銀山太讓他興奮了。
“我馬上去張家灣!”明正打了個響指:“不過,讓我帶著中元。”
“行!不過,別跟可嵐夏芸說這事。”熊渝說:“千萬小心,得手你就在張家灣碼頭眯著,我隨後就到。”
當熊渝把這個計劃告知張生笑,張生笑連連點頭:“唯有嚴世藩的船舶出事葛偉庭才會親自去,葛偉庭不敢聲張,那麼他一定隻帶心腹,不會帶大宗的錦衣護衛,出了京城在張家灣,也好辦事,這就看你的了,一擊不中,再想套葛偉庭可就難了。”
熊渝的這個計劃把張生笑撇了個幹淨,嚴世藩在張家灣碼頭的船舶出事,他的大舅哥自然會快馬加鞭密報嚴世藩,嚴世藩也會第一時間通知葛偉庭,張生笑可以混做不知,單等熊渝解決了葛偉庭再出現在張家灣碼頭。
熊渝走了,盡管沒一句承諾,但是張生笑看得出熊渝誌在必得。
葛偉庭從裕王府撤離人馬,他先到陸炳跟前點了卯,並孝敬陸炳兩盒老參,接著葛偉庭進宮複命。
葛偉庭根本沒見著皇上,兩句話就讓西苑管事太監給打發了,西苑傳來鍾磬之聲,皇上寢宮煙霧繚繞,葛偉庭等了少許本以為見著老道陶仲文,小道士說陶仲文正在為皇上煉丹忙得很。
悻悻的葛偉庭出宮,剛到宮門口,嚴府到的二管家吳阿福急得一頭汗在等他。
“我的葛大人!可等到你了。”吳阿福五十來歲,花白胡子一大把,圓滾滾的肚子把袍子撐的緊繃繃的,像個快要吹爆了的糖人。
“小閣老又怎的了?”葛偉庭嘬著牙花子,上火,牙齦隱隱作痛,一般就是嚴世藩有事沒事找他,嚴嵩從來不招呼他一回。
吳阿福拉著葛偉庭在一株宮牆柳下站定,吳阿福還左右看看沒人,葛偉庭皺起眉頭:“老吳!”
吳阿福哭喪著臉:“出大事了,葛大人,剛才咱府上大舅爺派人來,張家灣碼頭還沒起運到東西被人黑了。”
“啊?”葛偉庭嚇一跳,誰敢黑嚴世藩的貨,這還是頭一回聽說:“有這樣事?”
“我能拿這事跟你開玩笑嘛?”吳阿福不停的擦汗:“小閣老在工部,今天離不開身,我去了半天也說不上話,沒辦法,我隻好來找你了,這要是讓閣老知道還不得氣死啊!”
“丟失多少?”葛偉庭揮手就走,遠遠的廣場南端他的屬下牽馬迎過來。
“光白銀就整整一萬兩!”吳阿福咬牙切齒。
“誰吃了豹子膽了這是,漕運的人知道嗎?”葛偉庭問。
“哪敢聲張啊!”吳阿福手顛著手唉聲歎氣:“葛大人!您現在就去?”
“嗯!回頭再說!”葛偉庭扳鞍上馬。
趙五遠遠的也上了馬,直奔熊渝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