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右街張伯棟出入的宅門落鎖了,人去屋空,這條線又斷了。
除了唐鍥,現在呂不同就是心腹大患,熊渝希望郭玉江能夠挖出呂不同。
熊渝的眼睛有些不適,他抬頭看著明晃晃的太陽,強光虛幻出透明的飄忽物,像透明的翅子在眼前撲飛。
眼睛慢慢的浮上淚光,熊渝一低頭,瞪圓了眼睛的夏芸正在眼皮底下。
“你的眼睛?” 夏芸很緊張的注視熊渝的瞳孔,熊渝心裏一陣悸動,夏芸的臉清晰明朗有些心力交瘁的倦意。
熊渝笑了一下搖頭:“不是,就覺的我看著太陽很舒服。”
夏芸很難理解,但這又是事實,一般人看太陽都會受不了強光刺激,唯獨熊渝看太陽不但沒有被強光刺激,反而說很舒服。
白骨禪真是邪門的很。
夏芸開始祈禱晝長夜短不要陰雨天。
熊渝照顧夏芸後背有傷吃痛,買了些吃的就回去了。
明正中元不在,可嵐做好了飯正等著。
中元把東間閑置的房間打掃出來,刷洗幹淨的條桌上依次擺放著藍靈子道長古鬆道長和逍遙子的牌位,明正刻的字,可嵐筆墨描黑,看著很工整。
“他們沒說去幹嘛?”熊渝心裏著急但是他控製了語氣,他怕可嵐擔心。
“明正說要買個大豬頭供著!”可嵐把夏芸買來的整雞整魚放進大海碗裏,夏芸點燃一把香插進香爐裏。
熊渝不信但裝的很信:“那咱們不等了,吃飯!”
剛把飯菜端上,明正中元回來了,果然帶回來一個大豬頭。
明正嚷嚷中元找個幹淨的飯盆盛豬頭。
熊渝從明正進門他就盯著中元看,中元眼睛直冒星星,這是中元掩飾不住的興奮,這兩貨覺不可能隻為了買豬頭。
一頓飯都吃的很安靜,吃完飯熊渝就把中元堵在茅廁裏了。
“你和明正幹嘛去了?”熊渝看著東間裏明正在火盆裏燒紙錢,夏芸也旁邊跪在著也不知說什麼。
中元呲牙,熊渝知道中元一有這個表情就是他要撒謊。
“說實話!”熊渝立馬垮了臉。
“呃!這個……”中元東間瞄,明正撅著屁股正磕頭。
“你說不說?”熊渝擋住了中元視線。
“明正惦記那個侯鎮德,所以……”中元嘴不硬,接著禿嚕了:“他說你最近煩,呃!”
中元腆著笑臉不說了。
“跟著了?”熊渝就知道明正放不下這事,忽然熊渝想到了明正說過呂不同曾經在達三江酒樓附近看見呂不同過,什麼名字熊渝一時想不起來了。
“跟著了。”中元一看熊渝感興趣的樣子,他來了精神:“萬聚財在大柵欄附近有所宅子,這小子拎著大包小包孝敬那個死太監去了。”
中元說完熊渝陷入沉思,中元溜身走了。
明正囑咐過他暫時不告訴熊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