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明正小聲說著就去扳槳。
“有人也早嚇跑了。”熊渝二話不說推著小船往水麵開闊的對岸遊,兩人合力小船箭一樣在九曲十八彎的蘆葦蕩裏舛錯,很快呂不同的怒吼聲大呼小叫聲漸漸遠了。
“你上來!”明正很不放心的喊熊渝,熊渝在船後爬上船,手腳並用爬過了窄小的船艙到了前麵,接過明正的船槳拚命的劃動:“你看看你的腿腳。”
熊渝很擔心,這樣子的明正腿腳落下毛病可真要了命了。
“沒事!我知道愛惜!回頭洗洗換藥!”明正翻個身抬抬右腿再抬抬左腿:“我靠!腳脖子腫,回頭熬藥泡泡。”
“爺 !爺!追不上了!”呂不同的手下抹了一下被蘆葦杆子劃得血槽一道道的臉說:“不如,我們騎馬繞道對岸!”
呂不同腳疼再加上在蘆葦蕩蕩裏在水裏施展不開也累得氣喘籲籲:“你奶奶的!不早說!快!回頭繞對岸!”
稀裏嘩啦啦,呂不同帶著手下又撲騰上岸,個個都跟落湯雞一樣扳鞍上馬,大呼小叫沿河而去。
在不遠處一株探水的枯柳後麵,一雙眼睛慢慢探出來,他的肋下一個腦袋在掙脫他的束縛也跟著探出頭來。
蘆葦蕩安靜了,剛才還水波蕩漾的窄小河道也隻剩下一波一波擴散的漣漪,粼粼的水光反應著夕陽半江瑟瑟風景獨好。
“三兒!”我怎麼聽著像呂不同?”夏芸一直被張三畝護著她根本沒看見熊渝和明正。
但是張三畝可看了個清清楚楚,他沒想到熊渝竟然和明正湊到了一起,而且衝破了嚴白鴿和呂不同聯合埋伏圈。
張三畝的心一抽一抽的。
“額!我聽著也有點兒像,他把我們的船弄走了。”張三畝驚得一頭冷汗,現在他不希望熊渝和明正活著,這樣他的馬腳早晚露出來。
“他們怎麼會追到這兒,幸虧你發現得早!”夏芸的冷汗跟張三畝的不同,她以為這是追捕張三畝和她的,一根蘆葦把她的耳朵劃傷了,夏芸一直捂著耳朵,她的已經哭腫了,頭一直嗡嗡作響。
“我們盡快離開這兒,去找師傅!”張三畝另有擔心,他拿開夏芸得手:“夏芸!忍著點兒,回去我給你弄藥,師父一定擔心我們。”
“熊渝!熊渝!”明正在船艙裏大喊大叫,跟被蛇咬了一樣,眼看馬上就在一處蘆葦稀少的地方可以靠岸。
熊渝一聽明正火上房的喊叫趕緊貓腰鑽進了船艙,他先看見了草藥包:“有藥!喂!是不是你能用的藥?”
熊渝還以為碰巧有藥明正才興奮的這樣大喊大叫呢!
“你個笨蛋!”明正一把勾住熊渝的脖子讓他往他懷裏看,熊渝不提防差點兒一頭戳進明正懷裏,他兩手緊急撐著兩邊的船艙:“明正!你搞什麼?呃……”
熊渝看見明正手裏抖擻的東西傻眼了,一隻靴子,濕噠噠的一隻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