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陸炳都別院無數,更可何況嚴嵩嚴世藩了,嚴白鴿住哪兒呢?
熊渝溜達到距離嚴府最近的一郝家醫館的時候,竟然發現古鬆道長在裏麵正被一個胖老頭把脈,熊渝悶聲不響的進去,前麵還有兩個老婆子等著看病。
醫館的學徒是個手腳麻利的年輕人,抓藥配藥帶著招呼新來的熊渝。
古鬆道長出來熊渝也跟著出來了。
看著古鬆道長拎著幾包疏肝理氣的藥包,熊渝無語。
熊渝跟著古鬆道長悶頭遠離了嚴府,古鬆道長幾包舒肝理氣的藥換了一些消息,嚴嵩年邁除了上朝或者西苑伴駕,家裏都是嚴世藩掌管,光在京的園子別院就有幾十所。
熊渝一聽傻眼了,挨個找?
再具體的古鬆道長在郝家醫館也打聽不到,古鬆道長想先從知道的幾個園子下手,麅子河那裏有嚴家的園子,聽說挺有名的。
熊渝跟著古鬆道長去雇馬車,路上古鬆道長說起當前的形勢,熊渝才知道短短這幾日,發生了很多事,蔡秀才趕赴分宜被東廠的人給抓了,人撈出來也半殘了。
分宜?
熊渝忽然想起那本普濟方,血染的書頁上古鬆道長曾經解釋圈出分宜這兩個字的意思。
分宜是嚴嵩的故裏,蔡秀才一介書生到那兒這不是老虎屁股上撓癢癢嘛!
“何必兜這麼大圈子!”熊渝覺得還是江湖手段簡單易行:“我就不信嚴氏父子出行沒有漏洞。”
古鬆道長搖頭:“以前我也這麼想,但是不行,江湖手段隻能解決江湖事,現在嚴嵩老邁,禍水源頭是嚴世藩。”
“那就殺了嚴世藩!”熊渝目露凶光:“蹲點,不信沒機會!”
熊渝忽然覺得他們對抗暗河所做的一切都是治標不治本,暗殺了嚴世藩不就禍患永除了嘛!
熊渝以暴製暴的念頭一發不可收:“道長!我們畏手畏腳怕什麼?”
古鬆道長噓了口氣,他蹙了眉頭,長長的眉梢處有一塊小手指甲大小的老人斑,這塊老人斑在抖動:“事情沒我們想的這麼簡單。”
熊渝忽然不屑於文人的那一套,他知道做決定的不是逍遙子也不是古鬆道長,也不是蔡秀才而是那個說話文縐縐的老頭。
“嚴世藩身邊有暗河的高手日夜保護難以下手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有人不想嚴世藩這麼死!”古鬆道長在走八方車馬行前站住,熊渝趕緊掏出銀票,古鬆道長讓熊渝在外麵等他。
有人不想嚴世藩這麼死?
熊渝琢磨這句話,百思不得其解,不能這麼死,那得怎麼死這個人才同意,為什麼非得他同意?
他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