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渝剛衝過一個街口,胡同裏一個健碩的身影堪堪讓熊渝刹住腳步,並一手反兜著逍遙子的屁股,一手執拳慢慢後退。
呂不同!
熊渝看清了來人,頭皮炸了一下。
這個狡猾的呂不同看出馬背上抹頭把熊渝堵了個正著。
“沒想到今天大魚小魚都上鉤了,熊渝!你把逍遙子扔了也許尚有一線生機!”呂不同不停的伸展兩隻手,手關節發出的聲響很清晰。
漸漸明亮的天色讓熊渝看清了呂不同的猙獰。
熊渝往上顛了一下師父,逍遙子好像在叫他,這個時候熊渝不能分心,他隻是左臂用力兜住在自己脊背上下滑的逍遙子,細密的雨滴在熊渝下巴上凝聚成大滴雨水往下落。
“呂不同!你放馬過來!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熊渝背著逍遙子不能先下手為強,但他又急於速戰速決,別說呂不同的同黨折返自己難以招架,就是多耽誤一刻,師父就多一刻的危險。
他等呂不同先出手,他要靠反應一擊而中。
白骨禪對峙白骨禪,那會怎樣是快者勝還是兩敗俱傷,熊渝不知道,但他別無選擇,隻有豁出去了。
生死有命!現在熊渝賭一把!
呂不同可以稍等的,他的人很快就會包抄上來,但是呂不同太自信了,而且獨自解決逍遙子是他的樂趣。
呂不同暴力反背給了熊渝一個小小的 錯覺,等呂不同奔馬而至右手五指鐵鉤手虛空一晃抓扣熊渝肩膀的時候,熊渝才知道呂不同是左撇子,他的左手勾抓自己的肋下才轟動出熊渝熟知的白骨禪的勁力。
熊渝總是對白骨禪有著特殊的感覺,這感覺給了熊渝準確無誤的判斷。
熊渝擰了身子晃過呂不同的右手,他的右手擰身之際抓扣呂不同的左手。
兩人指掌環環相扣的白骨禪一觸即發之際,嗖!一支響箭就在兩人即將握合的勾手間呼嘯而過。
出於本能,呂不同和熊渝都蹬蹬後閃,嘭!一支雕翎箭釘在了牆縫裏,隻露出四分之一的箭尾,熊渝趁呂不同愣神看向響箭來處的瞬間,霍起身形,腳踏響箭的箭尾噌就上了牆頭,呂不同剛一動動身,又一支響箭羽射而至,呂不同又被攔截一個眨眼之功。
等呂不同頓了一頓躍上牆頭,熊渝已經利用這寶貴的時間落下了三個房脊之外。
呂不同提防著背後冷箭,不敢明晃晃的高牆上追,等他氣急敗壞的追出胡同,熊渝已經不見了人影,他的人呼啦啦原路折返,不知道呂不同何以發足在胡同裏狂奔。
呂不同恨極折身奔冷箭的來處,泛著水亮的梧桐樹上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