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龍文是嚴世藩的鐵杆走狗,彈劾羅龍文隻是個台階,羅龍文的罪行都是跟嚴世藩黏連的,他兩是扯著耳朵腮動彈的關係,嚴世藩保羅龍文就是保他自己,指使沈萬安派人除掉陳青陽一點都不奇怪。
嚴世藩就兩種排除異己的手段,第一種就是政治手段假借皇上之手除掉對手,第二個手段就是暗河,能用政治手段的就用政治手段,有時候政治手段太慢還不好栽贓陷害的就交由暗河處理,這個比較快,早上晚上的事兒!暗河這把黑劍使順手了,嚴世藩都不想用政治手段了,暗河這把劍立竿見影,簡單粗暴也是嚴世藩喜歡的類型。
熊渝想的不會說,錦衣衛遮天下耳目這麼定性,陸炳這麼做自有他的計劃,熊渝才不戳破。
熊渝很淡然事不關己的悶頭一側,他在想著如何跟張生笑談筆買賣,呂不同的人頭賣給錦衣衛應該值些銀子。
迫切養家啊!
氣氛沉悶下來,還是朱載垕打破沉悶,招呼郭玉江今天要和熊渝吃飯。
高拱告辭,這人古板,今天看著又心事重重的樣子,朱載垕客套幾句也不強留,年輕人在一起夾著一個古板的老學究,想想也不盡興。
平時朱載垕留戀市井,高拱會規勸幾句,今天高拱竟然一句話也沒說,甚至習慣性的囑托安全之類的話也沒說,大概熊渝在他的心目中強大到無所不能讓他很放心吧!
高拱前腳走,後腳朱載垕就放下了裕王的架子,竟然拉著熊渝吩咐郭玉江好好想想哪裏有沒吃過的特色菜,今天他要和熊渝痛快一場。
平時裕王雖然不受皇上寵愛,總歸是皇子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他對吃喝不是特別重視,南菜北席裕王府裏的廚子都會做,他對玩樂感興趣,玩樂的種類也就是一種,聽曲兒看美人。
熊渝不搭腔,裕王朱載垕少年玩伴樣的拉扯讓他很不自在。
郭玉江太了解自家小王爺的心思了,他嘿嘿笑著撓著下巴假想。
熊渝忽然靈光一閃的冒出一句:“王爺可否曾去過蓋三江?”
熊渝對北京數不勝數的大酒樓不感興趣,他之所以冒出一句蓋三江,那是因為蓋三江就在鐵算子對過,熊渝有他的私心在裏麵。
“蓋三江?有何特色?”朱載垕眼睛明亮起來,他問熊渝,熊渝啞了,他隻是看見招牌挺靚,他那知道裏麵有什麼特色或者招牌菜。
“小爺!蓋三江我知道,全羊宴很出名,羊全部都是塞外的羊羔。”郭玉江接著臉上的笑容換了色色的顏色,他勾頭湊近了朱載垕:“那裏有個百靈鳥才叫一絕!”
郭玉江一提百靈鳥熊渝忽然想起中元,心裏微微然,他當然不知道郭玉江所說的百靈鳥指的是人,他還以為朱載垕也是鳥人呢!
“嗬嗬!”朱載垕笑了,拍著熊渝的肩膀會心的點頭,他會心熊渝可不會心,隻要朱載垕駕臨蓋三江就好。
就郭玉江吩咐起轎蓋三江的一刹那,熊渝忽然想到這樣豈不是將裕王朱載垕置於危險之地!
熊渝猛然驚醒自己一時糊塗竟然因私忘公,他慌忙說道:“王爺!草民愚見,蓋三江不去也罷!”
“今個高興為什麼不去!去!”朱載垕不容分說鑽進了涼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