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不同?”張生笑眯了一下右眼,呂不同他知道,葛偉庭的坐上賓,他的底細張生笑還是了解一些,這個人在明麵上經營酒館茶樓,暗中跟葛偉庭關係密切,嚴世藩納妾他也曾出席宴會。
還有,上次皮場廟陸炳親自出手,不就是將這個呂不同擒獲嗎?
後來,葛偉庭出麵說是一場誤會,帶走了這個人。
“你是說普天之下,就你和呂不同會白骨禪?”張生笑知道熊渝和呂不同有過節,但是他不知根本。
“是!呂不同現在是暗河殺手集體的骨幹,他師從暗河老牌殺手王閻王,而我所學白骨禪是從王閻王那兒偷來的,所以,暗河視我為叛逆,呂不同想方設法要除掉我,因為除了我,世上再無第二人會白骨禪!”
熊渝頓了頓接著說:“剛才那波人就是呂不同一路的,是我大意,本以為在菊園呂不同不敢胡為,沒想到卻因此害了吳伯吳婆。”
熊渝愧疚之餘捎帶腳刺撓了一下張生笑,怎麼樣?就是有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張生笑的臉拉的老長,命案天天有,牽扯陸府的卻僅此一件,這也是最讓張生笑惱火的,敢觸陸炳的黴頭,他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呂不同!”張生笑冷哼一聲。
熊渝心知此事張生笑必定如實稟告陸炳,那麼也就得罪了陸炳,陸炳會放過呂不同嗎?
當然不會!
那麼自然而然陸炳的天平就會傾斜,隻有陸炳起了鏟除暗河的心,熊渝做起事來才會事半功倍,也就徹底打消了陸炳搖擺的心境。
熊渝不在多說。
明正夏芸和可嵐一聽說熊渝要跟張生笑走一趟,都嚇了一大跳。
熊渝反複強調不是刑拘緝拿,是協助辦案,夏芸可嵐才不在阻攔。安靜下來聽從熊渝安排。
張生笑派人護送夏芸可嵐他們回菊園,並加派護衛。
熊渝偷偷告訴明正,把今晚的事告知師父逍遙子,讓師父做到心中有數。
很快送走了明正夏芸他們,現場也被張生笑的人清掃幹淨。
北鎮撫司的斂屍房裏燈明火亮,兩個北衙門的仵作正坐在一堆兒臉對臉神神秘秘的嘀咕,聽見門響趕緊站起來,其中一個年長六十來歲的老頭緊忙給張生笑拱手作揖。
張生笑擺手,手下搬過一把椅子,張生笑吱吱扭扭的坐下來。
一張比床略窄的大木板上用白色殮布蓋著一具屍體。
“老朽無能!沒能驗出死因,請張大人降罪!”兩個仵作跟排練好了一樣異口同聲拱手請罪,目不斜視都看著地麵,地麵上有一雙大腳騰騰奔了木板床。
正是熊渝!
張生笑擺手讓兩個噤若寒蟬的兩個仵作退下。
旁邊的錦衣衛剛要撩起白色殮布,熊渝擺手製止,他闊步走到跟前,往死屍的胸前一模,就退身來到張生笑跟前:“確是白骨禪!”
“千真萬確?”張生笑追問一句。
“千真萬確!”熊渝不容置疑的說,白骨禪致死的人死因奇特,這個人四肢沒有被化骨,但是胸膛這一塊碎骨無痕,唯有白骨禪可以做到,由此想到呂不同習練白骨禪已經突飛猛進,控製力很高了。
“李大人死不瞑目!”張生笑感慨的說完,長歎一聲吩咐人備馬。
熊渝心知張生笑這是趕著稟告陸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