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一拍即合,特別是熊渝熱血澎湃的周身發燙,意念把白骨禪的引線從體內勾出來蠢蠢欲動,他無法試練運行白骨禪的進度,他也想在王閻王身上試試,他不知道自己駕馭白骨禪的能力到底有幾分。
在一大片的絕對暗黑中王閻王的窩很好定位,因為跟明正有來過兩次的經驗,熊渝和古鬆道長很容易的來到上次進入的風口。
牆頭風口狹窄,熊渝先上去接過了裝載霹靂火的藤條箱子,把藤條箱子放穩了,然後扒著牆頭把身子放到了牆裏好給古鬆道長騰出地方,好在古鬆道長不胖,勉強擠著藤條箱子窩在風口。
往裏麵看,就是黑乎乎的一片,上次前麵還有微弱的豆油燈光源,這次前麵完全沒有星星光亮,大概呂不同沒來,王閻王根本用不著,這樣的暗黑讓人覺得陰森的如同置身於活死人墓,因為徹底的黑暗,反而也讓熊渝拿不準王閻王到底在前麵還是身處的後屋。
閻王殿沒小鬼,這一點倒讓熊渝少了很多顧忌,既然來了就別瞎耽誤工夫了,熊渝順下了牆頭接過古鬆道長往下遞的藤條箱子,因為黑的太黑,兩個人放慢了動作,生怕搞出意想不到的動靜驚擾了王閻王,別看沒什麼守衛,瞎子的耳朵可比平常人都靈,更別說王閻王。
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熊渝想著在前麵不知道是什麼構造,但前麵是王閻王試練白骨禪的練功房,那麼極有可能後麵才是他休息睡覺的地方,熊渝無法暗示古鬆道長,就索性抓住交由古鬆道長臨時保管的秋水伊人劍的劍鞘,兩個人如同瞎子過河慢慢的往後屋摸。
他娘的!連個門窗也無法定位,這真成了瞎子摸象了。
黴味很重的這個院落有個好處,根據王閻王的自身特點,這院子裏什麼沒有,除了支撐木質頂棚的豎柱,連台階也沒有,地上的青石板鋪就的如同渾然一塊。
空氣不流通一樣,再加上熊渝自身的心裏緊張,熊渝控製著呼吸瞪大了依舊如墜深淵的眼睛,耳朵搜索任何能被聽到的動靜,沒有動靜,甚至連蟲子的叫聲也沒有,這死寂讓人汗毛孔都豎了起來,嗖嗖倒灌著冷風。
溜牆根感覺差不多到北屋牆根了,熊渝更慢了,左右腳倒替著慢慢試探,右腳被阻,熊渝心裏說,到北牆根了。
還沒等熊渝直身探手,後麵的古鬆道長忽然一手扣住了熊渝的後腰帶,熊渝竟然如同連根被拔起的樹木一樣被生生的往後帶,太過突然,熊渝撞到了古鬆道長的胸口,腋下的藤條箱子差點兒脫手,但是很快熊渝就明白了,一道冷風擦著自己的麵門掃過,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
這是王閻王不經常洗澡造成的特殊味道,熊渝的鼻子印象深刻。
我靠!剛才不是到牆根兒,是碰到王閻王的腳了,這麼倒黴王閻王這是出來放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