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救誰?”明正打發小道童走了以後看著熊渝:“鴻雁樓我知道,達官貴人去的地方,他娘的吃頓飯貴的嚇人,亥時?也明白。救人如救火?這就不懂了,熊渝!這是不是戳死貓上樹呢?”
熊渝看看明正質疑的臉色,心裏也疑竇叢生,再看看信紙信封,信封很普通的牛皮粗紙,信封是豆腐塊的公文紙,裁剪的方方正正,這種紙張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有的,衙門用紙,熊渝想到的是葛偉庭和陸炳,是葛偉庭要釣自己出去除而後快?
還是陸炳指使自己救一個他不能出手相救的人?
陸炳殺誰救誰怎能有所顧忌?
熊渝糾結在這兩個點上,要是葛偉庭打死也不去,擺明了圈套,要是陸炳,打死也要去,這個有危險的人必定是全局的關鍵性人物,而且,必定是暗河對立麵上的人,暗河對立麵的人就是自己人!
熊渝心裏緊鑼密鼓的邏輯開了,捏著信箋出神,明正著急了:“就這幾個字看出花來啊!”
熊渝腦門出汗了,古鬆道長不在,梅棋不在,就自己和明正兩個平時光會跑腿衝殺的家夥,這種事哪能拿得穩主意!
“古鬆道長在就好了!”熊渝都覺得自己說的是廢話,明正都懶得說他,白了他一眼,低頭使勁看這幾個字,字他娘的寫的很好看,寫這麼好看有屌用,你多寫幾個字會死啊!
熊渝捏著信箋也是跟著明正直咂摸嘴!
“去是不去?去!萬一是個坑,就咱兩爬出來夠嗆,咱兩半吊子貨搞不好交代了,咱們人毛不留一根,師父找都找不到!”明正又撓後腦勺,道士髻被他撓的歪歪扭扭跟個二流子似得造型:“不去?萬一有個重要的鳥人死了,那咱麼不就做了縮頭烏龜了嗎?估計得被師父罵死!”
去是不去?
真是個難題!
熊渝也是這麼想的!
熊渝讓明正叫廚房弄了吃的給可嵐,陪著可嵐用過了飯,軟語溫存聊了會兒別後種種,安撫好可嵐休息一會兒,就讓中元陪著可嵐,自己到明正房裏。
接著剛才的茬口商量去還是不去!
西麵鴻臚寺不知什麼狀況熱鬧了會兒,明正小解回來說鴻臚寺少卿孟成功娶小妾,下屬一幹屬官隨份子赴宴。
“回頭有好吃的!”明正很有經驗的說,一般鴻臚寺有好事雖然這邊沒什麼事兒,但是總會單獨送一桌酒席到這邊,也算是對古鬆道長和藍靈子道長的恭敬。
明正吧嗒嘴,他天天盼著鴻臚寺那幾個頭頭娶小妾,跟著古鬆道長清湯寡菜的實在是饞的慌。
熊渝看看天色,晚霞滿天,成群結隊的鴿子在上空盤旋而過,鴻臚寺的屋頂鍍了一層金,散班回家或者赴宴的官員差役在衙門口道別的聲音喧嘩了一陣。
“你舍得出來了!”明正看出熊渝對可嵐的好勝過對夏芸,因為跟夏芸熟悉,自來近,所以出口就有些替夏芸打抱不平:“兄弟!你想好怎麼兩頭瞞了嗎?”
熊渝圓了眼睛:“什麼兩頭瞞?”
“嘁!”明正嗤鼻不屑的挖了熊渝一眼,他蜷起左腿蹬在椅子上,端起茶碗吱喝了一口水:“你想齊人之福左擁右抱也得想好怎麼跟她們兩個說吧!”
正說到熊渝的愁腸,熊渝到現在還沒想好怎麼跟夏芸和可嵐說呢!
可嵐還好些,脾氣柔軟,夏芸可就不同了,她還不得火冒三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