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拳敵四手,熊渝發了瘋扣著一個殺手的拳頭擰轉,他的奔勢他的擰轉右手,受製的殺手怪叫一聲身形被熊渝悠蕩離地,胳膊立馬擰脫臼了,但是身子還在半空,熊渝蠻力加重輪圓了這人砸向猶自一動不動的王閻王。
橫豎是個死,死的爺們一點也算對得起自己男兒肝膽。
嘭!
當然沒砸著王閻王,而是這個殺手的腳脖子被王閻王一把扣住了,這個殺手疊聲慘叫。
兩股勁兒在這個倒黴漢子的身體上擰著,一股奇怪的吸力在這個兩廂較勁的人體傳感,熊渝撒手不得,熟悉的被遙控感覺從這個人體上閃電傳感,逍遙子給過他這麼一次經曆,他曾做過傳播白骨禪的載體擊敗過右耳的人,他熟悉這套路,但現在王閻王,王閻王卻是要借助這個倒黴漢子做載體,用白骨禪一並串了自己。
盡管夜色陰沉,熊渝還是看見作為導體的倒黴漢子被王閻王扣住的那條腿摧枯拉朽的疲軟而來,那是什麼感覺,那是高速化骨賴皮蛇速生的感覺,王閻王可沒有逍遙子的顧念,他為了化骨熊渝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人,或者他不認為左右耳的人值得珍惜。
熊渝心膽俱裂看著白骨禪領導死亡高速奔向自己,在倒黴漢子就要速成無骨蛇的生死一線間,就在熊渝萬念俱灰的一瞬間,一把利劍從天而降生生斷下倒黴漢子的胳膊,熊渝悴不及防仰麵倒地,背摔的一瞬看見一條黑影翻飛揮劍為他做盾,無數利器破空的聲音如滿天飛雨,房上,熊渝的身後都有驚叫,接著類似於彈珠紛落瓦麵的聲音跳躍不止。
來人竟然滿天布棋,黑白子一撒就是幾大把,殺傷力雖然稀釋,但是涵蓋麵積很大,一時很多人手忙腳亂起來。
那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悅耳聲音讓熊渝從噩夢中醒來,殺戮的激情加上生存的渴望讓他大爆發,跟著來人竟然衝開王閻王,一個撕裂的圍殺豁口讓兩個人逃出生天。
這是畢竟是京城,動靜鬧大了自然有五城兵馬司的巡城將士和順天衙門口的皂吏泛出來。
半個北城雞飛狗跳的時候,熊渝已經脫離王閻王的噩夢了。
熊渝簡直就像是進入另一個驚夢,好在不是王閻王的噩夢就好。
熊渝第一次這麼臉皮厚尾隨不輟的跟著宛若驚鴻的身影,憑感覺是個女子,但是這樣偏瘦偏高挑的身影很陌生。
當落入京城東南一個四合院的時候,熊渝知道到地頭了。
一窗戶散射的昏黃燈暈影影綽綽院子裏齊整整的籬笆低矮花牆,芍藥花開的正豔,規整的青石甬道直上台階,熊渝跟著眼見清晰的苗條身影穿過青石路,一個直綴長衫的男人正負手而立,好像等一會子了,看見後麵的熊渝貌似在意料之中。